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江边,四五个男孩手里牵引着一条绳子费力的后退着。
江岸,七八个年龄相仿的孩童眼望着江水指指点点。
江中,一个俊朗的男孩在湍急的江水中苦苦挣扎。
江中的男孩已经绝望,这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次下江;可这一次让他感觉到了恐惧。他清晰地感觉水下有一股巨大的牵引力,死死地扯住了他的小小身躯使他再难向江岸移动一点。这就像两方的拔河赛,让他成为了中间的指向标。
终于,男孩感觉到了腹间的痛感加重,水下的牵扯力也骤然加大。江水泛起的波浪拍向了他的身子,瞬时让男孩的口鼻涌入了股股江水。窒息感传来,恍惚间他只看到了朦朦江水下隐隐有一所坐落在此的殿堂,微弱的光源若隐若现。
“一墨,醒醒”
“一墨,快醒醒”
“一墨,求求你,不要吓我…”
随着声声的呼唤,人群中的男孩略微张开了眼睛,不断的从嘴里咳出带着黄沙的江水。
男孩叫赵一墨,生于沿江而建的江边村。他从小有一个愿望,那就是到江对岸去。不仅是他,这是江边村几代人的愿望。没有人知道江的对岸是什么,沿江望去遥漫无边,并升腾着一层淡淡雾气阻隔了任何想要窥探隔岸事物的视线。
同样,没有人知道这条江什么时候存在于此,也没有人知道它叫什么名字。只是随着时间流逝,江边村的村民给它取了一个名字叫做‘江边’。
江边村的每一代人都会有着去对岸看看的想法,但随着时间推移,那些曾经尝试过的人都再也没有回到江边村。正因为此,也彻底断绝了江边村民的这个念头,渐渐地归于日出而作的平静生活。
终于,在赵一墨咳出最后一口残留在腹中的江水,才缓缓解掉缠在腰间的‘救命绳’。
这条所谓的救命绳是赵一墨的父亲用特制的蔓条制成,虽然只有短短几十米却不止一次救他于危难之间。
没人发现,这时的赵一墨脸上闪现的不自然,那是明显的后怕还有些许的惊异。
赵一墨也没有和从前一样尽显小老大的派头畅谈经验,留下一群人急忙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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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江边村几里处,一所紧挨着江边建起的破败屋子。
一个五短身材,身上破破烂烂的胡茬男人,仰面朝天的斜躺在一张藤椅上。在他的身旁还有一颗环抱的斜插柳树,柳树上悬一招牌上书‘赵记铁匠铺’五个大字。
而这仰面朝天之人正是铁匠铺的主人赵化生,别看他长相不佳,却是方圆几十里唯一一位去过郡城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