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着孟观潮犯愁,“特别爱吃糖,这可怎么办?”
孟观潮眉梢微动,“这也归我管?”
“我没法子的事,可不就要你管。”太后底气十足,“先帝可是私下与你说过,把寒儿当自己的亲侄子来教导,也一再告诉寒儿,把你当亲叔父一般敬着。”
她是真好意思,这些话,一年起码跟他念百八十回。孟观潮想了想,“我只能用文武功课做文章。”总不能让小皇帝吃坏牙。
太后欣然点头,“随你,管得住他就好。”她放下心来,看看天色,“这两日不会闹天气吧?”
孟观潮慢悠悠地看她一眼,反问:“我去钦天监当差吧?”一个一个,都是这样,动不动就问他天气。
太后笑出声来,“那怎么成。屈才。”
“这两日没事。”孟观潮说。
太后关切地问:“跟宁先生恢复来往了,有没有请宁夫人给你好生调理?”
“有。”孟观潮说道,“这毛病年月久了,三五年能好就不错。放心,还能帮你们测几年天气。”
太后又笑了一阵,“夏日真少不了要问你,晚间我要看星象,就怕突然变天。”
“有个消遣的事由也好。”孟观潮微笑,“几时要闹天气,我让宫人告诉你。”
“那太好了。”
“宫里的事情,没撒手不管吧?”官宦门庭有主持中馈的主母,太后在宫里的情形相仿,只是管的人和事更多。她要是甩手不管了,宫人兴许会闹出是非。
“没。晚间看完星象看账册,早间临睡前把事情交代下去。放心吧。”太后用事实表明自己没偷懒,“比起去年,宫里今年春季的开销少了九万三千七百余两。”
“国库空虚,宫里的日子就清苦些。缓几年吧。缓过劲儿来,由着你们享享福。”
“不碍的。”太后笑道,“眼下的光景就很好。只要你好生在帝京待着,守着太夫人和幼微,带着寒儿,便什么都有了。”
孟观潮一笑置之。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吩咐宫人告诉皇帝今日到此为止。
皇帝本来不大情愿,还想再习练一阵,但是望见了母亲,便作罢,笑着跑过来行礼,“娘亲,您怎么来啦?”
“找你四叔商量些事情。”太后取出帕子,俯身给儿子擦汗。
母子两个,私下里并不肯遵照相应的称谓。这不关孟观潮的事,且觉着是人之常情。
皇帝望向孟观潮,“四叔,我们回南书房吧?功课上我还有不懂之处。”
孟观潮颔首,“行啊。”
太后则笑道:“那我就回慈宁宫了。”
君臣两个行礼,目送她离开。
回南书房,自来是走回去,今日亦然。不论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