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因何事情绪失控?”易三儿问道。
“上午去见了老师,聊了一些东西,心中有些情绪抑郁难平。说起来一把年纪了,还是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也真是羞愧了。”院长说道。
易三儿却闪过一丝喜色。
“师兄可是突破了识障?”易三儿问道。
易三儿与院长程蝉本就是同门。抚养易三儿等人长大的前任院长也是是现任院长程蝉的老师。所以程院长说起老师的时候,易三儿自然要以师兄弟相称。
“易元小师弟,不要取笑为兄了。老师天纵之资,也是在耳顺之年才能突破识障,成就一代宗师。老程我今年才四十多岁。哪有这种事情。再说这种事情,古来才有几人做到。”程蝉院长笑言道。
“但是师兄今天能够释放真我,慷慨激昂,也不失为一件好事,这是破识障的必经之路啊。“易三儿如是说。
“所以今日与老师一叙,所得颇深啊。”程蝉说道,“对了,这次洛阳之行,事情可还顺利吗?”
“还算顺利,不过是日常采买笔墨纸砚,大家都是老相识了。虽然今年市场上的文房四宝都略涨了价钱,但是这些老主顾还是给我去年一样的价钱。“易三儿这次去洛阳主要就是为了采买新的文房四宝。因为再过一段时间,就是今年招生的时间了,会有一批新的学生入学。
“这些事情一直是有你去负责的,你办事我放心。”程蝉院长说道,“还有你那个弟子,梁成道,拿起你的教鞭中规中矩的,没有嚣张,也没有胆小。还不错。”
“年轻人,这点锻炼还是要尝尝进行的,书院的先生还是有点少,年轻人要尽快的成长起来。”易三儿说道。
“小师弟还是顺其自然的好,拔苗助长的,学问能够短期之内升一升,可是年纪动不了啊,日子还是一天一天的过,年龄还是一年一年的长。你总不能拿鞭子抽着太阳,让它快一点起落吧。”程院长笑着说道。
“现在上课都是我们几个在上,你天天的就浇浇花,练练字。你自然没压力了。作为院长,天天也不见你干啥事,现在学生虽然不多,但是先生的标准还是不能下降的,要不然明天开始您来讲课吧,你都好几年没有讲过课了。“易三儿不满的说道。
“怎么跟院长说话的,年轻人,不要怕吃苦,我那个小师侄,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学问见识还是有一些的,再观察两年,等他成年之后让他开始教授简单的蒙学吧,书院先生确实少点,我要好好的思考一下这个问题该怎么解决,你先下去吧。”程蝉院长义正言辞的说道。
“······”易三儿没说话,转身走了,低声嘟囔说:“真的是有所变化了,以前什么时候这么厚颜无耻过,老师跟他到底说了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