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许氏一身缟素,泪眼盈盈地走出来,饶是周见义这不好女色的汉子都吞了一口口水。乖乖,难怪人家都说“女要俏,一身孝”。许氏这一身麻衣虽有些泛黄,却正趁得她肌肤胜雪。三十来岁的女人了,穿上一身孝衣,居然还有几分楚楚动人的风姿,就像一个成熟的水蜜桃,时刻散发着甜蜜的芬芳。
周见义这时才明白,自家弟弟当年为什么不顾二老反对,死活都要娶她进门了。这样一个极品,温柔笑意地凑上来,能拒绝的那就不是男人。
看自家男人傻了眼,金花狠狠掐了他一把,然后又冲着许氏小声骂了一句,“真是个少不了男人的骚蹄子,自家男人还没入土,就又勾搭起大伯子了。”
周见义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赶紧带头出去了。许氏轻蔑地扫了周见义一眼,随后就跟上了。这些男人,都是这个德行,只要她使出一两分手段,就恨不得跪下来舔她的脚趾头。也是她找了周见信这个“老实”男人接盘,才收敛了起来。不过今天可有一场硬仗要打,她再不能掉以轻心了。
三个人先去了里正那里,这又是死人又是代弟休妻的,里正周德书觉得自己做不了主,请示了几位族老后,决定在祠堂好好断一断这个官司。
祠堂里,周见义两口子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许氏如何歹毒,如何谋害了自家弟弟。许氏倒是一个人垂着手孤零零地跪在那里,低着头一言不发,看着着实可怜。
村里年纪最大的周三太爷坐在上首,头疼地说,“你们一个一个说,我听着就头疼。许氏,你先说这见信是怎么死的吧。”他都八十岁的人了,精力早就不济,要不是死了一个小辈儿,任是谁也请不动他的。
许氏这才缓缓抬起头,低声说道,“见信昨天说要给梅子她娘送寒衣,我也没当回事儿,反正他这几年隔三差五都要去上一回,一待就是一天,我也习惯了。”说着眼角滑下一滴泪水,她也不擦,任它砸在地上,只接着说,“我在房里等了他半宿,也不见他回来,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过去了。一早起来,就发现,发现......”
说到这里,许氏一副再也说不下的样子,呜呜咽咽哭了起来,声音不大,却让听的人心酸不已。至少在场的雄性生物大多都心软了一下,觉得这许氏大约也是无辜的,否则她一个弱女子,害死了男人,自己带着个儿子要怎么过活呢?
金花看着许氏卖惨,从鼻子里哼出了一口气,“她会等到半夜?骗鬼呢?我就跟你隔了一道墙,哪回不是看见你早早熄了油灯,自顾自睡下,哪里又管过见信的死活。要我说这女人就是个扫把星,克死了前头男人不说,还带累见信倒霉这么些年,好好一份家业都败干净了不说,最后也被克死了。”
周见义则是把见到弟弟的情景说了一下,强调了一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