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节都省掉了。
巫敏也跟着站了起来,“毛总,我们是第一次相见,我想,你没有理由对我这样,这不符合常理。”
常理,什么是常理?
毛志忠这些天最恼火、最糟心的情绪今天好象终于发泄出一些了,看着眼前这个长相英俊的年轻人,他心里突然涌起一种兔死狐悲之感。
“你,是刘兴华让你来的?”
“是。”巫敏看毛志忠的样子,好象有谈的机会。
“你没有经过港航局,没有经过芙蓉街道?”
“我,对接过,”巫敏用一个机关干部喜欢的词答道,也是现学现用,“领导是知道的。”
“岳书记知道吗?”毛志忠死盯着巫敏。
“岳文……书记?”巫敏有些慌乱。
毛志忠暗笑,这也是一个不谙基层生活的人,一个只知道拿商业规则办事的年轻人,不了解基层就是不了解商情,“刚才港航局曲局长打电话过来,一切不经过港航局不经过岳书记的行为,都是无效的。”
他想他自己说得够明白了,这个巫,肯定能听清楚的。
果然,巫敏的脸色变了。
毛志忠看着他踽踽出去,不由也坐了下来,刚才曲丰收打电话来,让他直接把这位巫什么赶出去,言辞很激烈,特地提示让他知道难堪,自己才那么做,也罢,这些天上的火受的气,都发到这个巫敏头上了。
曲丰收的意思他明白,就是岳文不点头,港口收购谁说也不管用,这涉及到地方工作安排,他本不想掺合,但如果不听岳文的,不听曲丰收的,那恐怕又要臭飘千里,秽物横行,他,不想再糟二遍罪。
“喂,哪位?”桌上的手机又响起来,是一个陌生的来电。
“王玉印,你好,毛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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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步维艰!
活了三十几年,巫敏第一次深切地感受到这个词语的含义。
芙蓉港的遭遇,他原原本本地反映给了刘兴华和刘跃进,但这两个人,除了表示同情以外,就是同情,什么忙也帮不上,就是给岳文打个电话都没有打。
他明白,打了也是白打!
他终于明白,现在的自己,是夹进了刘兴华与岳文中间,被当成了一个出气筒了。
岳文的能量如此之大?
以前真没有想到过,可是事实摆眼前,不得不承认,也不能当作看不见。
没办法,想接下这单生意,还得走岳文这一关,这个当初他就看不起看不上看不在眼里的年轻人,今天却要自己上门却赔情道歉。
“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