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还不知道我有没有外心啊。”阿冽赔笑,“真个是忘了的。”
“忘什么忘,我还不知道你。”余幸道,“我要这银子也不是自己用,姐姐都补贴二弟一千两,咱们不好同姐姐比,两个弟弟,一人五百两,如何?”
阿冽那叫一个感激,深觉媳妇会办事,其实,他也这样想,就是怕媳妇不同意,就想用私房补贴弟弟一些。余幸冷笑,“我虽妇道人家,这点儿见识还是有的。咱们虽不富,弟弟们又不是外人,自来家和万事兴的,我焉会在这上头小气。”她成亲时,兄姐也都私下有补贴给她的,今见大姑姐给二小叔子银子,她与丈夫是做长兄长嫂的,余幸焉能在这上头抠门。再说,她也从来不是抠门的性子。
抽出那一千两银票,余幸把剩下的三百多两再还给阿冽,道,“这三百两你自收着做个零用吧。”
“我还收这个作甚?每天出门前你都绞好银子给我带身上的。”阿冽将银子推给媳妇,道,“你拿着就是。”然后,阿冽翻了翻,翻出个庄子的地契给媳妇,道,“这庄子你也收着吧。”实在是今天媳妇说给弟弟补贴的事叫阿冽心里舒坦,且,俩人成亲也十来年了,媳妇真心同他过日子,阿冽就都将私房拿了出来。
余幸原本不大气了,一见地契,不由又气了几分,“竟还有庄子不交待?”
阿冽道,“看你急哧白脸的样儿,这庄子是姐姐给我银子后我在北昌府置办的,你也知道北昌府,地方大,地价也便宜,原是个小庄,后来庄上收成了,又置了些地,凑了两千亩。这些银子就是庄子上的出产,行了,都给你吧,以后庄上再送来出息,我就叫他们都交到你这里。”
“你少糊弄我,姐姐给你一千银子,北昌府地价便宜也得三两银子一亩上等田吧,不过这几年就能增到两千亩?还能得一千多两的出息?”余幸当家这些年,也不是好糊弄的。
“也不只是姐姐给的,还有阿仁哥、三姐姐给的,合一块儿置的庄子。真的都在这里了。”阿冽一副实诚脸,“我要不是实心,哪里会把这庄子拿出来,你又没搜到,是不是?”
余幸眉梢微微上挑,露出个“你还算知趣”的模样来,道,“本来就该给我收着,又不克扣你银钱使,别成天想着藏私房,这是头一回,再叫我知道可没好。”
阿冽忙又赔了无数好话,方把媳妇哄高兴了。
余幸回娘家同她娘说起这事,好笑道,“再老实的人也有心眼儿呢,你看相公,平日里瞧着多实诚,竟还会背着我藏私房。”
余太太笑道,“男人嘛,都是如此。女婿不是个乱来的,你平日里不要管他太紧。”
“我哪里会管他太紧,他就是小心眼儿,觉着我是个抠儿的。”
“你倒不是抠,你是以前总乱花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