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和殿内,有一高大的神像,神位上写着“飞熊真君”四字。
神像前的蒲团上坐了两人,正是席骧岳和梅可菁。
梅可菁道:“弟子愚钝,对师叔所谈及的武学境界一窍不通。”
席骧岳笑道:“你先将我的话记住,以后慢慢领会。想我年轻的时候,所悟有限,也曾对自己的剑法产生过迷惘,甚至怀疑过天龙剑法究竟是不是上乘的武功。”
梅可菁道:“那师叔现在的想法如何?”
席骧岳道:“但凡天下间的上乘武学,它的终点只有一个,那便是返璞归真,以武入道,只是不同的武学功法修练的难易程度不同,且因人而异。”
梅可菁道:“本宗的天龙剑法是上乘的武功吗?”
席骧岳道:“那是自然。不过我觉得,到了后期要比一般的武学难练,可能与下卷心法融合,才是一条捷径。”
梅可菁欣然道:“看来师叔闭关数年,收获颇多。”
席骧岳道:“我闭关期间,每日苦思冥想,终于悟通了很多道理。我发现,只要把天龙剑法练到极致,也一样能够以武入道。往上能到哪里,全靠自己的修行。”
梅可菁叩头一拜,道:“多谢师叔指点。”
席骧岳道:“若你勤于修炼,不出半年便可胜过韩落石。”
梅可菁脸露喜色,再次道谢。忽又眉头一锁,道:“师叔,韩落石被关了一天了,始终问不出有用的消息,他一口咬定与那两人无关,只是误信了对方之言。你看会不会是我们错怪他了?或许他真的只是惦记宗主之位,一时糊涂而已。”
席骧岳道:“可菁呐,所谓人心险恶,万事要多个心眼才行,尤其是你现在已成为一宗之主,做事切不可大意,更不可凭主观臆断而心慈手软。”
梅可菁低头道:“弟子谨记师叔教诲。”
席骧岳叹道:“你师父有此厄难,也是因为他过于敦厚,毫无防人之心。我看韩落石此人没那么简单,咱先关他一阵,消磨他的意志,然后慢慢套他的话。”
梅可菁点头道:“师叔言之有理。”
席骧岳道:“时间也不早了,你早点歇息罢,我去瞧一瞧韩落石。”
梅可菁起身道:“弟子恭送师叔。”
席骧岳大步而行出了太和殿,径直下了龙吟台。
他刚走到关押韩落石的屋舍前,头顶忽地窜出两人,往谷口方向飞掠而去。
其中一人的背影,似乎便是韩落石。
他心中一惊,追了上去,大喝道:“什么人,胆敢夜闯冰风谷!”
那人回头一瞧,见是席骧岳,吓得脸色一变:“怎么办?他追上来了。”
另一蒙面之人沉声道:“你先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