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人影忽地从黑暗中跃了出来,直扑椒香楼大门口。
门口两名女子没来得及惊叫一声便已被点住了穴道,两队甲胄鲜红的带刀军士,分从两边包抄过去,正是京城里的缇骑。
蓦有铿锵之声传来,那是甲士奔走时,身上的铁甲所发出的摩擦声。
椒香楼的屋顶上探出半个身影,一脸慌张的神色。眼前的情形登时将他吓了一跳,但见黑压压的甲士正从附近的巷道里涌出,目标正是椒香楼。
他便即将头缩了回去,从身后的瓦洞里滑入阁楼。几乎在同一时刻,一道诡异的身影悄无声息地跟着他滑了下去。
里面黑乎乎的,没有点灯。
阁楼下面传来一个声音:“地鼠,外面怎么回事?”
他并未回话,而是猛然转身,聚气拔刀。
一道黑影伸出双掌,将半空中的刀刃夹住,跟着便一脚踢了过来。
他想要将刀抽回,却发现刀上传来一股奇寒彻骨之气,体内经脉登时为之一僵,此刻便是想要撒手而逃亦是不能。
来人正是刘宸,他早已摸了过来,正愁找不到入楼的最佳路径,这人的出现,无疑已帮了他一个大忙。
哗啦一声巨响,那人身中一脚,压碎了不少东西,挺都没挺一下便委顿在地。
刘宸深知这些人祸害极深,因此痛下杀手,丝毫没有留情。
下面登时传来一阵惊呼,有几人提着兵器往上边摸来。
刘宸耳听八方,纹丝不动,他正用心感应,试图找出那名最重要的敌人。
就在此时,椒香楼大堂内惊呼声一片,胆小的已吓得躲到了角落里。一名手提长剑的武将径直闯入,身后还跟了一大群带刀卫士。他往中间一站,高举一块令牌,大声道:“绣衣特使在此办案,无关人等原地待查,不得擅动,违令者与贼同罪。”
这名武将正是来歙,他伸手一招,身后的卫士已开始搜楼。
杜夫人一脸惊恐,颤声道:“将……军,发生什么事了?”
哀章忽地出现在了她眼前,笑道:“椒香楼窝藏凶犯,一会再与你算账。”
杜夫人哭道:“哀爷,我可没得罪你罢?你哪次过来我不是好酒好菜的招待着?”
“住口。”哀章一声呵斥,冷冷道,“识相的老实交待,这里藏了多少生人?”
杜夫人一脸茫然:“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哀章道:“语蝶姑娘就是宫里那件凶案的重大嫌犯,这样说你明白了罢?”
杜夫人一听,登时吓得软坐于地,脸上已无血色。
忽然咔嚓一响,似乎是门柱之类的东西折断了,大家诧异之余,一名满脸横肉的大汉从三楼的一间屋子摔出,跌落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