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便是趁着那个时候对刑教学动手的。”
“没错,”纪柘荣肯定说道,“凶手是个潜伏能力极强,而且还极为谨慎之人,他不仅仅能够在刑逢春不知道的情况下,跟随他一同悄无声息地进入总务阁,为了能够一击必杀,他还提前利用杜欢分散刑逢春的注意力。”
他一边说着,一边指向刑逢春的双手,
“看刑逢春的手势,应当是当时察觉到杜欢作乱时的动静,想要催动院内的符纹进行镇压。”
“而凶手便恰恰是在这个时候袭击,这样他在击穿刑逢春的防御符具之时,也不会让刑逢春有机会及时施展符术进行防御反击。”
纪柘荣经验老道,三两下便分析出了当时的情况。
“纪院长可还有看出其他有关凶手的线索?”陈奇皱眉问道。
“手法诡异,还能是谁。”
纪柘荣深吸一口气,想要不伤人表面,只击碎五脏六腑的符术,他能够知道几十上百种,但关于对方是如何潜入总务阁的,他也想不出有什么符术能有这种效果。
这倒不是说总务阁内的符纹天衣无缝,而是想要敛息瞒过符纹,没有天符师的境界,也得是九印地符师拿着一件上乘的,专精敛息潜行的传承符具。
可凶手若是有那个条件,也用不着为了确保一击必杀刑逢春耍小花招。
很多符师都知道,但凡是遇到这种匪夷所思的情况时,大都能在六神教的神赐之力上找到一个解释。
而在昨夜有凶人大闹京城之后,又在今日潜入修行院杀害一名教学,盗取文书,为本来就麻烦的事态火上浇油,也非常符合六神教的利益。
若不是昨夜的凶人闯入皇宫之后,没有施展出六神教标志性的神赐之力,便是说那凶人是六神教派出来的,也不会有人反驳。
“果然是六神教嘛。”陈奇一脸了然。
“你似乎并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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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奇笑了笑:“之前与六神教打过交道,所以在杜欢身上,多少有些察觉。”
“原来如此。”
纪柘荣微微点头,回想起昨日刑逢春向他提起陈奇时,便说过陈奇在云阳城,曾经探查并且清剿过当地的六神教徒。
原本,纪柘荣对此还不为太过在意,只当云阳城那种小地方的六神教并无多少本事,云阳城老庙祝寄给齐凯歌的信件也是一封介绍信,没有详细介绍当时一战的经过。
但经过王腾所叙说,陈奇以一己之力破开了总务阁的防护符纹……
纪柘荣不禁提高了对陈奇的评估,暗叹这不知道是哪里冒出来的妖孽。
没多久,王腾重返,在纪柘荣耳边轻语,汇报缺少了哪些文书。
“果然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