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蝶姑娘这才是说笑了。不知银蝶姑娘来意如何,莫不会是来告诉秃鲁正自惶恐吧?”
银蝶道:“这次银蝶前来,是欲要与秃鲁大人合作的。就是不知道秃鲁大人看不看得起银蝶了!”
秃鲁忽然放声一笑,指着银蝶说道:“你也有自知之明,告诉我,一个失败的伶人,有何资格与我谈合作?”
银蝶闻言,心中暗恨,她费尽心机,却是被柳茗烟夺得献乐资格。说到献乐,她银蝶精通中西诸国乐器,有谁能比她更有资格?她面色不变,面带笑容,道:“的确如秃鲁大人所言,银蝶只不过是一个斗艺失败的伶人,却是没有资格与大人合作。不过,银蝶愿听大人差遣,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秃鲁再次放声一笑,站起身来,一把揽住银蝶香肩,凑到她的耳边,说道:“真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么?”
秃鲁说话时,气息吹出,银蝶只觉耳朵发烫,极是难受。她本能的欲要反抗,却是想到如今处境,暗自叹息,美目中无奈之色顿闪,便放弃了反抗,说道:“银蝶句句出自肺腑,请大人明察。”
秃鲁在她身上嗅了嗅,道:“我在你的身上闻到了一股属于处子的幽香,甚是欣喜。出于那种地方,却还保持无瑕之身,我不要你死而后已,就要你陪我一个晚上,如何?”
银蝶闻言,顿时脸色惨白,但瞬间却是又诡异一笑,道:“侍奉大人,确实是银蝶的福气。只是如此,银蝶这身子却不能为陛下献乐了。”
秃鲁闻言,一颗滚烫的心顿时一凉,冷声道:“如今陛下钦点那个柳茗烟为献乐之人,你如何能为陛下献乐?”
银蝶又是一笑,道:“若是柳茗烟死了呢?”秃鲁不由看了银蝶一眼,这时他才发现,这个伶人,远远不是表面这般简单。
秃鲁道:“你有何本事能置她于死地?”
银蝶笑道:“银蝶是这么想的,在进大都时,柳茗烟便遇上刺客。有第一次,便会有第二次,不是么?”
秃鲁闻言,面色变幻几次,因为那场刺杀便是他安排的,只是功亏一篑,此时只听他道:“既然他能躲得过第一次,便能躲过第二次。”
银蝶道:“那如果再有三次、四次呢?是个人都会死的,银蝶说得对吧!我的秃鲁大人。”
秃鲁闻言,却是笑了,道:“若是如此,你便有与我合作的资格了。”
银蝶闻言,只是轻笑一声,便向秃鲁告辞。走出秃鲁府址,银蝶上马车后,却不是回到伶德坊,而是往望湖亭而去。
穿过闹市区,再往西行,便是望湖亭。银蝶下了马车,徐步走进望湖亭。冬夜森寒,亭中空寂凄清。一阵阵凉意袭来,银蝶不由缩了缩身子。过去一会,平静的水面上忽然闪现一道白影。那背影在水面上如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