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了?”
其他几个大将听了,也是笑了笑。只有龚伯遂见脱脱一脸凝重,这才问道:“大人,出什么事了?”
脱脱叹息一声,显得有气无力,道:“你们自己看吧!”
龚伯遂接过圣旨,看完脸色忽地大变,怒道:“定是朝中那**臣贼子在陛下面前胡言,这······”说到后面,他已然不知道该如何说。
哈剌达道:“给末将看看!”
哈剌达虎背熊腰,一副彪悍之样,为人耿直,唯脱脱命是从。
扩廓帖木儿双手捧着圣旨,恨不得给撕了。
哈剌达看完,也是怒得直把朝中大臣以及元顺帝都给骂了一个遍。
龚伯遂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况且在出师之时,皇上给你的均是密旨。大人您先不要管这道圣旨,就把他当做一道未打开的密旨,待打下高邮再进京与陛下理论。若非是奸臣在陛下面前谗言,以陛下之英明,又如何会下这等圣旨?”
其他几人闻言,纷纷点头同意。脱脱却是摇头道:“天子下诏,作为臣子的我却不遵从,这便是与天下相抗,君臣之义又何在?你等不要多说了,这军中兵权,圣上已经交由哈麻、泰不花等人,你们不要以我不在军中,便不听命。记住,军令如山,谁都要遵从,待打下高邮,你们再来淮安找我,那时候脱脱必然摆下酒宴,恭候各位!”
众将士闻言,均是泪流满面。哈剌达痛哭几声,道:“丞相这般去了,我这等直人早晚都要死在别人的手上,与其如此,不如死在丞相面前!”哈剌达说完,便横刀自刎。脱脱与龚伯遂几人均是救援不及,见哈剌达死去,纷纷痛哭起来。
扩廓帖木儿道:“丞相大人,哈剌达以死相谏,难道你真的要弃我大元江山于不顾吗?”
龚伯遂怒道:“奸臣误国,昏君自毁良柱啊!”说完便甩手离去,从此军中再无龚伯遂这人。
夜色迷离,风雪依旧。脱脱像是老了几岁,那一口浓密的胡须,似乎有些许花白了。如今他才刚过不惑之龄,却有这般老相,想来是因为愁肠心苦。
“丞相大人,您真的不多考虑了么?您真的要任凭朝中那些奸臣贼子继续祸害天下么?没有了您,这元还是大元么?这天下,又将会是谁的天下?”扩廓帖木儿哭声道。
脱脱道:“你听好了,没有了脱脱,大元依旧是大元,这天下依旧是大元的天下!”
扩廓帖木儿闻言,只得闷着不语。脱脱道:“你是我见过年轻一辈中最会用兵的,待我走后,你便回到你义父身边吧。他与李思齐均是用兵能手,你要好好的跟他们学,将来大元,便要靠你来守护了!”
扩廓帖木儿跪在地上,含着泪说道:“末将听从大人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