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了。
交完卷,陆时秋决定捣鼓自己的螺钿。
今年院试是在八月,也不差一时半会儿的。
木氏见他挣钱心切,只能由着他,“这次你能通过吗?”
陆时秋其实也拿不准,也没有夸下海口,“到时候就知道了。”
陆时秋岔开话题,“你白天要做螺钿,晚上还能去烧烤摊吗?不如让大嫂过来帮忙吧?”
木氏有些犹豫,“等这个挣到钱再说吧。家里还缺钱呢。”
她不舍得,这个东西好看是好看,但是能不能卖上价钱,谁也不知道。
现在家里的大头收入就是烧烤,她不想随意放弃。
陆时秋搂住她的腰,“可我担心你累着。”
木氏嗔了他一眼,有些甜蜜,“没事。大丫和二丫大了,能帮我做不少事。她俩负责洗菜,我白天负责做这些。不会累着自己的。”
陆时秋见她这么坚持,只能同意,“那好吧。”
陆时秋把方法交给木氏。
许是女人比男人细心,木氏做的时候,贝壳损坏率比陆时秋低多了。
交了半个月,木氏就把方法全部学会。
陆时秋继续读书。
想当初,陆时冬考了七次都没考中,就知道院试有多难。
院试与县试,府试一样,考的仍旧是四书、五经,所不同的是取中率只有20%。相当于五人才能中一人。
陆时秋不敢大意,天天闭门读书。
同一时间,主考官及教官通宵达旦改试卷。
有一篇文章吸引主考官的注意力。
这次考郑的题目是主考官,也就是河间府的新任知府周大人出的题。
他属于干实事的官员,不喜欢歌功颂德那一套。所以帖经和杂文只要及格就可。名次高低完全取决于策论。
所有教官觉得好的文章都要经过他首肯,才能通过。
这几天好的文章,也有几篇,字字珠玑。
有的阐述治安的重要,有的讲安居乐业,税收,甚至征兵,治水都有讲过。
唯独苛捐杂税没人敢碰。
其实这也很好理解。
就算再清明的朝廷也免不了有贪官。
盐俭县就有一位。
在贪官治理下,讲苛捐杂税,这不就相当于在老虎头上打苍蝇吗?
要是被对方知道了,那县令还不得给考生小鞋穿吗?
但这个考官不一样,他还真的就敢。
文章一开始描写,北方有个小县城,有个好县令,非常受百姓爱戴。
因为政绩好,这个县令理所当然升迁了。县城迎来了新县令。
这个新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