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就知道是留在灵晖宫陪伴僖妃了。
虽然众人还是面上带笑,但席间的热闹已经变了味道。
皇后面色终于绷不住了,她始终笑着,但不难发现其中带着勉强与苦涩。
她十六岁入宫为后时,皇上膝下已经儿女成群,她步步小心如履薄冰苦熬了十几年,如今年过三十,好不容易坐稳了中宫之位,却前有贤妃所育的大皇子深得帝王之心,后有才干得朝臣赏识的二皇子虎视眈眈,现在又有天降龙子的僖妃紧追其后。
她缩在袖中的手忍不住轻颤,她的儿子才十二岁,如何能与这些人争?
可若不争……
怎么可能不争?
她是皇后,她的儿子是嫡子!
即便她不争,也不会有人信,那些人也不会放过她们母子!
坐在她一旁的含元公主担忧的唤了一声“母后”。
皇后朝她笑笑,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千秋宴在各自喜忧的气氛中结束,众人甚至忘了今日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大皇子择选皇子妃。
云楚忱回到侯府,又同云若寒和云从锦去南华堂给云老夫人请了安,说明了今日席间的情形,随即回到风澜院,只觉得身心俱疲。
蘅兰的伤势已经好了不少,见她回来,忙吩咐小丫头将端了温热的香菇鸡丝粥上来,说道:“姑娘想必在宴上也没吃什么,先喝些粥垫垫肚子。”
云楚忱的确没吃什么,这会也有些饿了,但她却半点胃口也没有。
蘅兰见她面色有异,看向跟随她入宫的潋月和照影。
照影简单明了的说道:“僖妃娘娘有喜了。”
“啊?”蘅兰一声惊呼。
云楚忱心口发闷,说道:“我想早些睡下,你们留意着外面的消息。”
几个丫头见她情绪不好都没有多说,赶紧点头应了。
云楚忱将自己整个人淹没在绵软的锦被之中,压抑住自己的呼吸。
虽多年来身处锦绣繁华之地,却没有一刻能够安枕好眠。
她多想像其他姐妹一样,能够安安心心依偎在母亲身边撒娇耍赖,哪怕像含元公主与皇后一般战战兢兢,那也彼此有个依靠。
不知过了多久,云楚忱渐渐有了一丝困意,却突然想起自己之前那几个梦境来。
她的脑子乍然清醒过来,翻身从床榻上坐起,细细回忆着。
几个梦境相互连接,仿若一篇未完成的故事,她将自己已经知晓的内容细细串联成一条线……
如果她的梦能够成真,那么淮阳侯府复起,连姨娘趁着娘家势起,日日对云泓远吹枕边风,使云泓远对衡阳郡主只剩下冷言冷语,衡阳郡主心高气傲,不愿与妾室龃龉,心灰意冷之下,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