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她的命,不过是早晚的事。”
“可她又出这种幺蛾子,就不怕咱们找她算账?”
姚嬷嬷插言道:“如果侯爷吃了药之后跟连姨娘睡到一起去,第二天醒来又记不得前因后果,自然不会有人知道连姨娘给云泓远下药了,也就算不得她使手段,谁又能找到她头上去?”
素裳恍然大悟,“是啊!说不定大家还会认为是侯爷趁郡主不在,与连姨娘旧情复燃,到时候侯爷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等郡主从宫里回来,知道这件事之后,肯定会与侯爷反目。”
信儿还是有些不明白:“可现在又是怎么回事?来那姨娘不仅将侯爷赶出了琼华院,还巴巴将人送来濯香院,这不是求咱们抓她的把柄吗?”
云泓远来了濯香院,还要对人用强,也就瞒不住他被人下药的事了。
但连姨娘宁愿有人看破此事,也要引到云泓远来濯香院,为什么呢?
姚嬷嬷冷笑道:“你们还是见识的太少,也是连姨娘低估了咱们院子里的人的忠心。”
“我知道了!”卿罗怒道:“这满府,最不缺的就是婢女,侯爷想要宠幸谁,想必不会有丫头不愿意,可侯爷宠幸谁,也不如宠幸濯香院的人更能另郡主伤心!到时候二人之间的隔阂会比从前更大!所以,连姨娘一看侯爷走了,便心生毒计,让银冬将侯爷引到咱们濯香院来。”
素裳闻言,浑身都起了一层颤栗,一阵后怕。
她可不想因为这件事与郡主生出芥蒂。
就算怨不得她,也总还是会成为一粒沙子,时不时将郡主硌疼。
“这个连姨娘,真是好歹毒的奸计!”
卿罗一脸恶心,“侯爷突然跑到琼华院,一定有什么原因。他之前在琉璃院用膳,难保不是在那里被下的药,连姨娘为了成事,竟然指使自己的女儿做这种龌龊事……当真毫无底线!”
信儿手痒难耐,“嬷嬷,咱们总得做点什么!我可咽不下这口气!”
姚嬷嬷想了想,低声说了几句话。
众人闻言先是愣了一会,随后纷纷叫好。
对方做这种事来恶心郡主,恶心她们,那她们也就没必要给对方留脸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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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寿宫,云楚忱跟潋月守着衡阳郡主,不断的用冷水浸泡棉布,然后放在衡阳郡主的额头上,为其降温。
太医说了,如果能挺过发热这个阶段,人就能够脱离危险。
云楚忱半点不敢松懈,永寿宫的宫人们也都没有去休息。
她们大多数都是伺候太后多年的,太后离世的时候,除了身边的老嬷嬷自愿跟她一路走,她没有让任何人殉葬,恩准她们到了年纪就可自行离宫。
宫人们感念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