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东手一挥,霜潭剑骤然出鞘,凌空飞向带头一人。
唰的一下,剑尖停在了那人的鼻子尖。
冷风吹来,迷了眼睛,再睁开来,剑已经顶在了鼻子上,而林晓东站在三步开外背着手,剑悬浮在空中。
空气静止了,家丁手中的扫帚掉在了地上,四个打手一动也不敢动。
林晓东手指一摇,剑尖往前一寸,打手就往后退一寸,林晓东大踏步往前走去,霜潭剑跟着往前,打手就被逼着后退,几人来到了内院。
“老爷,老爷?”
打手后怕地回头喊了一声,然后四散逃窜。
祥汇成衣铺的老板肖照荣没好气地从房间里出来,嘟囔道:“大呼小叫的喊什么?”
嗖的一声,霜潭剑刺破空气,顶在了肖照荣的脖子上。
肖照荣头戴平头小样,一身黄红色绸缎长袍,脚踩皂靴,身体胖大,正怒不可遏,拿捏着老爷派头,突然觉得脖子一凉,低头一看,霜潭剑在放光。
“道爷,道爷饶命!”
肖照荣也吓出了一身冷汗,浑身发抖举起了双手,“道爷,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林晓东怒喝:“郭楚秀呢?”
肖照荣一下子明白了,回头招呼道:“叫郭姑娘来!”
不一会,一个老妈子带着郭楚秀来到了院中,林晓东看去,她已经换下了道袍,穿了一身粉色高腰对襟襦裙,头挽倭坠髻,脚踩云头履,更显娇艳端丽,只是皱眉不展,眼中发红,面无血色。
“林师兄?”
见到林晓东,郭楚秀惊愕抬头,忍不住眼底湿润。
肖照荣眼珠一转,就知道了林晓东也是牛耳山来的,当即改口,道:“这位道爷,郭姑娘已经答应嫁入我门中,不再是你方外人士,此事,还请道爷不要插手。”
“嗯?”
林晓东冲肖照荣一瞪眼,霜潭剑又向前逼去。
“哎哟哟哎哟哟!”
肖照荣后退几步,跌坐在了门槛上,惊慌道,“道爷,她家欠我两千两黄金的丝绸,我用他女儿抵债,已经是大发慈悲,要是告到官府去,他们全家恐怕都要去坐牢!”
“她父亲欠的钱,丝绸又是被山贼抢了去,你有本事去找山贼,欺负老实人家,落井下石算什么本事?
你都多大年纪,还想着娶人年轻姑娘?
更何况她是我师妹,是灵泉派的人,你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林晓东大发雷霆。
肖照荣不服,指向了墙外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就是告到官府去,我也有道理,你上山学道,也不能不讲道理,郭姑娘是我的三姨太!”
郭楚秀闻言,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