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夏之交。
为养父出殡回转之后,林雨生顿时感觉浑身没了气力,到的堂屋一屁股坐在竹椅之上,稍作歇息。
环顾四周并没有什么像样的家具,往日养父在屋里喝了大酒之后的胡言乱语、装疯卖傻,仿佛就在眼前。然而,这个家就剩下他自己了,毫无生气。
这时,墙角的洞里钻出一只小老鼠,溜着墙根往灶台的方向搜索前进,显然对于这个路线早已熟络。
在灶台与墙角的交汇处,放了一条早已晒干的小海鱼,小鼠看见鱼干只是象征性的嗅了几下,就旁若无人地撕咬起来。若是听到什么动静,就直起身子,警惕地看看四周,间或看上林雨生两眼。
林雨生自然也是注视着它们,看着小鼠吃食的样子倒是成了自己的消遣,林雨生的嘴角挂起一丝笑意。直到小鼠吃饱了,向林雨生发出“吱吱”的声音,见林雨生点点头之后,小鼠又循着原路返回了墙洞里。
不大会儿的功夫,小鼠又从墙洞里探出头来,径直来到林雨生面前三步的距离停住,林雨生直起上身看过去,小鼠竟从口中吐出一颗珠子在地上,吐完珠子,又“吱吱”叫了两声,便大摇大摆回了墙洞。
林雨生附身捡起珠子,捏在两指间端详了一下,珠子呈天蓝色,表皮覆着些许粘液,稍微用力,珠子还有弹性,林雨生找了一块干布小心得擦拭了一回,又自己端详了一下这个珠子,里面竟然发现袅袅的气丝,在珠子里悠悠荡荡,不知何物。
林雨生不再做细究,起身穿过堂屋,来到西屋自己的房间,撩开墙上一副年画,后面是一个墙洞,他伸进手去掏出一个小布袋,扯开布袋,里面竟然全是类似的珠子,五彩缤纷,煞是惹眼。有草绿色的、有土黄色的、有蛋白色的、还有炭黑色的,唯独没有火红色。林雨生无心观赏,随手将刚得的珠子扔了进去,重新系好布袋,又塞回原处安置。
其实,林雨生也不知道小鼠给他的是什么东西,毕竟他还是个孩子,初得珠子时也是惊讶的嘴都合不拢,老鼠嘴里竟然能吐出珠子来,说出去谁会信。后来断断续续得的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许是自己心疼这些老鼠,偷偷的给他提供小鱼吃,为了感谢他才他这些珠子吧。
刚收好珠子,就听见“咣叽”一声,啼哭的声音从堂屋传来,林雨生急忙跑出去,见一个小女孩正趴在门口兀自大哭。
林雨生上前费力的抱起那女孩,疼惜的给她抹去眼泪,且出言安慰:
“姗姗,哪里摔疼了?我给你吹吹。”
那名叫姗姗的女孩伸出两手,“这里,疼。”
林雨生捉起她的小手,朝着泛红的皮肤小心得吹着口气,接连吹了几下,姗姗脸上终于露出笑意。
林雨生笨拙擦去姗姗脸颊上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