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抽调两万兵,命李光弼率领紧急渡河前往蒲州,尚能解蒲津之忧。”
“好吧,眼下只能这么办了。”
李辅国转身刚要走,皇帝突然叫住了他说道:“去把李泌请过来。”
他小步慢趋走到殿外,一张猪腰子脸才慢慢阴沉下来,吩咐跟在自己身后的一名小太监道:“去叫李泌吧。”
片刻之后,白衣道人李泌进入紫宸殿,径直来到了皇帝的榻前。
李亨在宫女的扶持下从榻上坐起来,伸手招呼李泌,叹了一口气道:“当初你要求归隐衡山,我就不该听从李静忠和崔圆劝告放你离去,结果导致现在形式急转而下,朕的社稷危在旦夕。”
李泌把拂尘搭在肩头上低头垂目道:“这也是山人的过失,陛下还记得臣临走前所说的话吗?这世上绝无人从生下来就立志造反,他们所做的选择不过是随着境遇不同欲望和心境转变罢了。前者如安禄山,若是太上皇从头到尾只给他一镇节度使,六七万人马,他还能生出造反的志向吗?后者如李嗣业,若不是陛下疑他,使其幽禁京城,他还会偷偷溜出长安举旗造反吗?”
李亨顿时皱起眉头:“说来说去这竟是朕的错了。”
李泌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不单是陛下的错,更多是太上皇留下的积弊,给了叛臣贼子造反的苗头。其实臣只是想给陛下献策而已。”
皇帝转忧为喜:“你有退河西军的办法?”
“有。”
“快快道来。”
“臣只有两策,可供陛下选择,其策一,重新派使节迅速北上,联络史思明,同意将河东,河北,河南全部给他,命他与邓景山联合南下进攻上党,派李光弼分出一半潼关的兵力守住蒲州,或许能够坚持到史思明和邓景山的援兵到来。“
“第二策,李嗣业借河西军哗变起兵,既不北上攻史思明占幽燕,也不南下破鲁炅、韦陟占据襄阳江东,而是前方百计入关中。无非是想回据老巢河西。陛下何不将他封为陇右河西北庭安西四镇节度使,让他绕道走从朔方河套地区进入陇右河西,朝廷可以撤出留在朔方的少量兵马,并提供大军绕行所需要的粮草。”
李亨缓缓抬头望向头顶的纱帐一言不发,半响才说道:“看来你是完全不相信李光弼渡黄河能守住蒲州。”
“但朕有这个希望!李嗣业手中虽然有十几万雄兵,但他所依仗不过是含嘉仓中的四十万石存粮,要不了三个月,他的河西军就会在中原难以为继,最终不攻自败。他麾下的河西军想回到故地,朕偏偏不如他这个愿,让他们最终绝望哗变,致其进入死无葬身之地。”
李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朝李亨叉手说道:“陛下先前不肯接受我的建议先从河东进攻叛军幽州老巢,而是着急收复两京,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