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何氏小儿,之后花氏举家迁往长安,隐瞒过往,却在火烧萧府后败露,从而永禁天心观。”
花重晏听到这番话,脸色忽而一沉,“这说的什么话!”
“卷宗便是这般记录的,今日与花二公子说的话,也是吻合。”
花重晏端起水碗,又重重放回桌上,“啪”地一声——
“什么吻合!黄口小儿都写不出这般措辞!若是到生意场上来,这样的嘴皮子能让他亏钱亏到祖坟七窍冒烟!”
温简陡然一醒,朝花重晏道:“坟!对,玄寺丞早前派崇玄署的人赶往徽州,寻那何氏小儿的坟,”说到这,温简倾身,在他耳边说了句:“你猜怎么着?”
花重晏眼眸微转,对上他的目光——
温简:“那棺椁里,是空的。”
温简生得一双好看的书生眼,明亮,正直,与花重晏那双狐狸眼不同,此刻内里透着光,朝他轻轻道:“玄寺丞说,那何氏小儿没有死,如果化成了猫妖,算来今年便十八岁了。刚好,与花二公子同年。”
花重晏的瞳仁天生蕴着雾气,令人琢磨不透,只觉着迷。
“温寺丞!”
忽然,这静谧的牢房里,被另一道声音打断。
温简转眸看向门外,见是前来传话的小官吏。
“何事?”
“先前崇玄署从赌坊里抓回了一批赌客,其中有位娘子,今日,她的夫君在花氏柜坊门前听说,人都被送到了大理寺牢狱,这会正在寺外求见。”
温简听罢起身,朝花重晏道:“花二公子,温某先行告辞。”
花重晏抬头看向他,淡笑地摆了摆手。
牢房的门重又锁上,铁索声响,火把跳跃闪烁的光映在花重晏的瞳仁之中,他看着那身绯绿隐没于走廊的尽头,低喃了声:“花有重开日,而有人的十八岁,已无再少年。”
——
温简走出牢房,只觉空气一瞬间清澈如净水。
那花家二公子,金尊玉贵的,却也能耐得住。
他边走,边朝身旁的官吏道:“近日会有不少亲属来探视,大理寺统一要求他们将家中私藏的飞钱拿出来,交由铸钱监和柜坊一并核对真伪,以防止假飞钱流到市面。”
“是。”
“你这便跟前来求见的那位郎君回话,另一头通知花氏柜坊的掌柜,派人来验钞。”
说着,却见那官吏脸色有些踟蹰,温简虽刚上任,却也能察言观色,见他还不走,便道:“还有何事?”
那年轻官吏挠了挠头,有些为难,却还是开口说了:“温寺丞,这外面求见的官吏,是小的同窗。”
听到这话,温简脸色一正:“这里是大理寺,要求神拜佛的话,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