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内阁之中,首辅大学士启旸、大学士刘元敬和崔淳正对着眼前的奏折发愁。
刘元敬看着外面纷飞的大雪,长叹一声,“近几年气候多变,雪患频发,粮食减产不说,百姓御寒也是难事,冻死的百姓不计其数,坊间甚至有流言,说朝廷是不是有什么失德之处?”
崔淳轻咳一声,“刘公慎言,坊间流言何足为信……”
三人年纪不小,都是当年先皇留下的辅政大臣,为朝廷付出了一辈子心血,彼此既是同僚也是好友。
刘元敬不以为然,冷脸道:“府库之中尚有陈粮无数,且已经发放下去不少,可灾民仍不断增多,这其中又有多少猫腻?”
崔淳闻言只有苦笑,要知道,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们一样,守着内阁这片尚算清净的一亩三分地。
启旸沉声说道:“皇上一日不立太子,国之难安,朝臣屡次上书谏言,皇上都留中不发。”
“外面闹得正凶,牵一发而动全身……”刘元敬脾气不好,脸拉的老长。
崔淳呷了一口茶,放下茶盏劝两人:“启公,刘公稍安勿躁,眼下还是先以解决赈灾一事为要务。”
刘元敬道:“赈灾不难,难的是那些偷油的耗子!”
崔淳对老友的直言直语有些无奈,说道:“我倒是有个钦差的人选,不知启公,刘公意下如何。”
“哦?”刘元敬来了兴趣,“你说。”
“镇国公府二公子,晋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