讶,“为何?”
我说:“我不先去如何点火?”
“自是我等一道去放。”
我摇头:“放火不过小事,救人才是要紧。且四人一道去,极易被发觉,自是我一人独往更好。”
公子不置可否,道:“你打算如何潜入?”
我说:“自是扮作宫人,子泉公子已经准备了衣裳。”
“可现下已近黄昏,过得不久,宫中就会下钥,宫人也不得四处走动,你又当如何行事?”
“我自有办法。”
公子还待言语,沈冲道:“元初,且听霓生计议。”
公子看着我,终究没有说话。
我心底松一口气,指着图上的一条小巷,继续道:“我等昨夜去探路时,此巷无灯火照明,藏匿其中,可窥觑宫室状况。公子三人便待在这巷子中,一旦见侍卫撤开,便可去救人。若那门户紧闭,公子在门上叩五下,门自会开启。”
“叩五下又作何解?”公子问。
“自是暗语。”我答道。
未等他再问,桓瓖皱眉道:“你怎知那些侍卫定然会撤开?”
我说:“他们会撤。”
“怎讲?”
“我纵火之处,乃是慎思宫的宝楼。”
三人皆是诧异。
“宝楼?”桓瓖吃惊道。
沈冲亦神色一变:“宝楼中的皆是重器。”
“不如此,则无法将守卫逼走。”公子忽而道,“今日我去查阅图纸时,我那族叔曾说,那宝楼外面虽是木构,但当初营建之时,为防火考虑,内里乃用砖石砌成,就算木构起火,楼也不会倒塌,且宝物平时都收纳于箱中,只要灭火及时,宝物便可无碍。宝楼乃重器所在,慎思宫中的人必以救火为首任,不敢怠慢。那宝楼四周虽有储水铜缸,但必然还要调水,而井中水源匮乏,只要火势大些,足以让宫中的人忙碌一阵。”
我有些讶异,不想公子竟领悟得这般快。
桓瓖亦有讶色:“族叔怎还特地说这些?”
公子道:“数年前,宝楼亦曾失火,朝廷追究下来,从宫正到最小的什长都被撤换。这图纸就是当时重修之时所作。”
众人了然。
“那些宫人如何处置?”沈冲忽而问,“也会去救火?”
我摇头:“不会。”
桓瓖冷笑:“几个宫人罢了,杀了便是。”
沈冲皱眉:“她们有五六人,我等才三人,难保会有人漏网报信。”
我说:“此事不必担心,我亦有安排。”说罢,我岔开话,“还有一事。今夜行事之前,三位公子须得用草灰将脸涂上。”
“你怕我等被人认出?”桓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