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就是这般待客?”
“客?”秦王道,“你不是奴婢么?”
我:“……”
“云霓生。”秦王的神色颇有兴致,“你说我等此去,可否见得圣面?”
“圣上临朝之后,颇为疲惫,只怕仍在歇息。”我说。
“那有何妨。”秦王道,“孤在殿中等候便是。”
说罢,他目光深深:“你这般不愿意让孤入宫,该不会是因为,那宫中有不可教孤知晓之事?”
我目光闪了闪,随即一脸镇定:“自然不是。”
秦王微笑:“甚好。”
秦王的人马虽不曾扰民,但当秦王仪仗路过街市的时候,还是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许多路人纷纷跑来观看秦王,一度造成道路拥堵,车驾前行不得。
周围的侍卫个个神色紧张,一面朝着四周警戒,一面尽力开道,忙得不亦乐乎。
辇车无遮挡,秦王端坐在车中,接受四面八方的注目,端正严肃,宝相庄严。
我板着脸坐在秦王身边,听到那些高高低低的称赞之声,忍着翻白眼的冲动。
心想,幸好我是男仆打扮,否则当真是没有了清白。
好不容易通过拥挤的街道到了宫门前,秦王的军士见到他驾到,皆往两边撤开,行动利落而齐整。而值守宫门的内卫则将车驾拦住,将官在城上警惕地询问何人来此。
秦王的侍卫朗声通报了秦王来路,又拿出先前宫中召他入朝的诏令,说是奉旨入宫觐见皇帝。
我看着那诏令递入了宫门内,将官说还须查验,未几,缩了回去。
秦王一行等候在原地,颇有耐心。
我偷眼瞥向四周,只见不知何时,城门前兵马已经排列作了阵形,在车驾旁团团围绕之势,可攻可守,蓄势待发。而后面整条街上,亦跟着列队齐整的军士,延绵望不到头,而秦王的车驾,如同龙首在前,唯其是瞻。
“你说,那将官可会开门?”秦王忽而低声问道。
我瞥向他,道:“殿下大军在前,就算他不开门,只怕也抵挡不住几时。”
秦王看着我,似乎对我的回答颇为意外。
“哦?”他说,“你对孤的兵马倒是颇看得起。”
我面无表情:“我向来实话实说,从不任性偏颇。”
嘴上这么说着,心中则计较起来。
这宫城靠豫章王守卫,如今豫章王不再,自是宁寿县主在用事。开不开门,自然也是有她决定。
如果皇帝还未醒,当然是将秦王拦住为好,但如我所言,秦王如果执意要入城,那点兵马根本拦不住。而公子那般纯良之人,不擅撒谎也不擅话术,我离开时匆匆将皇帝交给了他,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