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一直不曾用上,不想是在郭维和阿泰这里开了张。
白日里郭维送来的一桶桶渔获还原原本本地放在庖厨里。方才,阿泰入馆时,将马车停在了此处。老钱便与郭维叔侄将盐桶卸下藏好,随即将马车拉到庖厨中,将那些装满了渔获的桶都放上去。故而张郅来搜的时候,什么也不曾搜到。
“若非夫人机智,我等几乎过不得此关。”郭维笑嘻嘻道,“夫人大恩大德,在下无以为报,请夫人受在下一拜。”说罢,他十分认真地向我作了个揖。
阿泰在一旁看着他,也跟着向我行礼。
我没有表示,心安理得地受了。待他们直起身,我说:“不知老三接下来如何打算?”
郭维沉吟,道:“如今城门已经落锁,只有等明日天明开门之后,我等再将盐运走。”
我摇头:“不可。只怕县长县尉仍盯着不放,老三若在路上被拦住,便是人赃俱获。”
郭维一愣:“那……”
我说:“这些私盐不可留,后院中有条沟渠,水通往护城河。你二人今夜就将盐倒到那沟渠里,半点莫留。”
这话出来,二人都有些犹豫之色。
阿泰道:“可那些盐值得上千钱,这……”
我冷笑:“是钱要紧,还是命要紧?”
“便如夫人所言。”郭维接过话来,神色端正,“夫人放心,我二人今夜必处理干净,必不会给夫人添麻烦。”
我要的就是这话,颔首,又道:“还有一事。方才县尉来做的那些事,老三也看到了,今日老三给我的那些鱼……”
“明日我再运新的来,如今日之数,保证与今日的一样好。”郭维即刻道。
我微笑:“如此,有劳老三了。”说罢,不再多言,转身离开了马厩。
折腾了一晚,待得诸事完毕,已经是深夜。
我算了算今夜因为张郅这事损失的钱款,光账面可算的就有两千余。看着算盘上的数,我只觉一阵肉疼。
正想着事,门上传来些声响。看去,只见阿香捧着盘子走进来。
“夫人,”她说,“夜深了,我见夫人还未曾歇息,便送些羹汤来。”说罢,将盘中的碗放在我的案前,颇为殷勤。
我也觉得饿了,道了声谢,捧起碗吃了起来。可吃了两口之后,我发现阿香没有走开,看着我,神色似欲言又止。
“有何事?”我问。
“夫人。”阿香凑过来,笑得神秘兮兮,“虞公子那事如何了?”
我看着她,心中叹口气。
“阿香。”我说,“你去将老钱唤来,我有事要说。”
阿香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答应了,退了下去。
不久,老钱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