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套无名书。这是祖父最珍爱之物,当年避祸的时候,他将这些书都带在了身边,故而我也须得这么做。
心中想着,长叹一口气。
此事对于我而言,颇为重要,没有处置之前,我确实不可一走了之。
秦王这妖孽,一语中的。
“霓生!”惠风高兴地跑过来,将我抱住,“你可真厉害!”
我淡淡笑了笑,没答话,未几,忽而看到她身后的公子。
“惠风。”沈冲微笑,“让开些。”
惠风瞅了瞅公子,露出羞赧之色,笑嘻嘻地让开。
公子上前来,下一瞬,我落入了他双臂间的怀抱。
“怎这么冷?”他拉过我的手,皱了皱眉。那手掌比我的大出许多,修长的手指将我的手裹在其中,只觉教人心头直蹿。
“也不十分冷……”我的耳根烧起来,嗫嚅道。
公子没说话,却将披在身上的皮裘大氅脱下来,不由地披在我的身上。
我望着他,耳根不禁发烫,心底却暖融融的。
旁边的惠风一个劲咳嗽,示意我旁边好些人看着。
公子却没有放开手,仿佛将一个满面胡须的男子拥在臂弯里乃是再平常不过的事。
“怎去了这般久?”他说,“你与秦王说了什么?”
“不过讲了些道理。”说罢,我停了停,看着他,“元初,我有事,须与你和表公子商议。”
二人相视,并无讶色。少顷,与我走到一旁。
“何事?”沈冲问。
我将方才,其余之事,包括结盟在内,全说了一遍。
二人听完,各是沉吟不语。
“我以为可行。”少顷,沈冲道,“你我本不欲与秦王为敌,日后在凉州,也免不得要与秦王的人马打交道。”
公子看着他:“你父亲会如何作想?”
沈冲道:“他去长安,也不过是为东平王所逼。而如今,就算东平王倒了,恐怕也不会有人跟着他拥立广陵王,光凭长安不可支撑许久,这道理他不会不知。只要秦王肯保圣上和太后周全,父亲那边我自有办法,杨氏和陆氏我亦可为之牵线。”
公子颔首,却看向我。
“你方才所言,我与逸之无异议。”他问,“秦王还有何要求?”
我看着他的眼睛,知道隐瞒无益,片刻,无奈道:“元初,我须得留下。”
周围一时安静下来。
“你要留下?”公子还未开口,沈冲讶然道,“为何?”
我将秦王方才说的话复述了一遍,公子盯着我,眉间愈发沉下。
“你亦如秦王般想?”
我心底暗自深吸口气,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