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斩钉截铁道,他又阴沉着脸色:“我年轻那会儿门派之间总进行着明争暗斗,不是你设计害我,便是我背地里暗杀你,那时我已是个外堂的分堂主,还知道些关于争斗的秘密,”他忽而变得伤感,“那时的阳门和青洲道一门势如水火,明争暗斗,尔虞我诈,不可开交。后来我才晓得那个女人便是道一门派来打探情报之人,呵呵……说起来是否觉得十分笑人呢?”
狄云枫不笑反之很悲,他还不知晓自己今后的爱情会变成什么样子,但白秀安这一段缘确确实实是一段孽缘。
孽缘不比情缘低廉,甚至还要高贵许多。
孽缘无碍乎是一些因世道矛盾而蹉跎的爱情。
悲总比喜更容易让人忘怀,失去爱比得到爱更让人痛。
狄云枫道:“你与那个女人日夜共震了三个月,估计她早已用法子将能知道的情报全都挖掘去来了吧?”
白秀安沉默了很久很久才点头道:“嗯,因此害死了八百多外堂弟子。”
“嘶……”狄云枫倒吸了一口本已凉得不能再凉的寒气,当然八百人并不多,江湖纷争的牺牲对于眼前动则生死百万的战争而言的确是小巫见大巫,可对于当时身为外堂主的白秀安而言,他的阳门遭损失,他的责任被盗窃,他的爱情被欺骗!
白秀安道:“时间过去这么久了,尽管他利用我做出了些令人发指的事情,但我还是爱她爱得无法自拔。”
狄云枫道:“你和她三个月都不曾分离,说没有感情那肯定是假的。”
白秀安掐眉道:“我真的不曾想过她会欺骗我,她的模样与神态,她绝对是爱我的。”
狄云枫道:“女人在与你缠绵的时候什么话都有可能是假的,当然也有发自于内心的快感,但那很少,”他又问:“那后来呢?后来你可有去找过她?”
白秀安灌下几口愁肠酒:“后来道一门与的阳门和解后,我去找过她很多次,也见过诸多次,但她似乎像不认识我这个人一样。”狄云枫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要知道有时候女人在做了不得已的事情后都是口是心非的。”
白秀安抬起那浑浊的双眼望着漫天飘雪的夜,他这样一个英雄男儿,会露出这种极其伤感的神色是十分不多见的:“可若真是如此,她为什么要嫁给别人……”
狄云枫却亮着黝黑深邃的眸子:“她这么说只不过是想让你死心而已,只是一个她想逃避你的借口。”
白秀安苦得浑身发颤,他紧抓着地上的白雪,不甘道:“可我亲眼见她与一个男人拜堂成亲了。”
狄云枫摇头道:“有时候你看见的也不一定真实。”
白秀安撇过头,悲伤地望着狄云枫:“那你和我说说怎样才是真实的?”
狄云枫从怀中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