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草有毒,却无不有其祛毒之法。浸、焯、煮、蒸、刮、撕、撵,或混金石,或入禽兽五谷轮回道,各有各解法。百草有益,切不可混与毒草,此乃加深其於毒之法,加至深处,无药可解,切忌,切记-《百草录》——
洛城,夜深时
胡敢当被帮派分裂,以及各类杂事的发生被整得焦头烂额之时,他却发现了一个更让他苦恼的事。
余岚回了她的余家。
她临走之时留下了一封信,信上是这么说的:
“相公,我的奶奶时日不多,她是我这世上最在乎的亲人之一,我必须回到我的家族看望她。
如果十日之内我回不来,不要去找余家或者是肖家。”
胡敢当当即骂了一声。
“操,怎么就中了肖尔奸计了。”
胡敢当心乱如麻,但即使这样,他也在心里面算了几种营救或者寻回余岚的方法。
他先摸了一把信上的字,发觉笔墨并为完全干涸,说明余岚并未走远,便高声召集自己的弟兄,去四散寻找余岚的踪迹——
洛水河旁,
岸边有着两队人马在对峙,只是一边靠近河岸的只有一个人,而另一边站着三个人。
一个人穿着朴素,但神情愤怒,像是一只受伤的老虎,注视着把自己弄伤的敌人。
而另外一边,有着两个满身金银富商打扮的人,表情戏谑,貌似在看一场马戏团表演。还有一位是一名女子,一身素衣打扮,但奈何面容干净漂亮,只是神情木讷。
“你们对她干了什么!”胡敢当质问河对面的二人,声音低沉却有种火山即将爆发的沉闷感。
“别急嘛……我们还没对她做些过分的事呢。”那二人其中一位,也是肖家长子肖尔回答道。
“只不过……我们给她喂了颗药丸。”另一个阴翳的老人说道。
“什么?”如果刚刚还是在观察的话,胡敢当现在已经是处于要露出獠牙的阶段了。
“果然果然,一个人不管再聪明勇猛,也有顾虑的东西存在呀。”肖尔看向了木讷的余岚。
“呵,你可知那药丸有什么用?不如我讲给你听听?这样我们也好为接下来的生意做做准备。”那阴翳老人还在用他那携带着嘲讽的语气不紧不慢的喊着话。
“说。”
“那药丸的作用嘛……”肖尔说道这里,抬起一只手捏住了余岚的下巴,让她的脸对着他,“就是让她永远听我们的话。”
“你再碰她一下试试。”胡敢当周边的空气瞬间冷了下来,他的刀已出鞘一小截,熟悉他的人就知道,这把刀又要饮人鲜血了。
“嘿嘿嘿……我碰又怎样,反正你也越不过这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