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一些,争取更多的时间,等着上面的消息。”
救助粮上面会派发,时间问题而已,怕就怕上面的粮食也没多少。
“是,老爷。”左丘应着,转身去传递消息。
过了半个时辰,粮食铺子的告示牌上有变,从原本的一个人头一斤,变成了半斤,这是三天的量。
这么点根本不够吃饱,只能维持生命体征不死而已。
来买粮食的人们哀嚎一片,骂骂咧咧居多,可无论他们怎么怒骂,这个消息都无法改变。
苏家的酒楼、秀坊、小饭馆在半个月前就关了门,现下人心惶惶,哪还敢开呀。
苏老大一家和老二一家齐齐回了村,日日愁眉苦脸,私塾的课也停了半个多月。
一家十几口终于歇了下来齐聚一堂,可他们完全高兴不起来。
缺粮食,不用说都知晓日后将要发生的事,倘若明年再不下雨,必将是一个炼狱。
苏怀一、苏怀林、苏暖三个小朋友排排坐门口,托腮望向天幕,那刺目的日光是那的耀眼,又那么的令人绝望。
苏怀一伸出小手,喃喃道:“什么时候能下雨?许久没见过了。”
是啊,好久好久没见过了,久到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老爷子站立他们身后,一道伟岸的影子垂下,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回答苏怀一的话。
“唉,小溪里的水也见了底,怕是要出大事。”
苏怀林仰头望他,“阿爷,是不是日后没饭吃了?”
“差不多。”老爷子叹气,到他们身旁坐下,“所以啊,要珍惜每一粒粮食,不能浪费了去。”
“是,阿爷。”小朋友郑重其事点着小脑袋。
“我会的阿爷!”苏怀一跟在后头应声。
老爷子沉重的面容终于拾起笑颜,分别揉揉二人的小脑瓜子。
“都是好孩子。”
这场劫难仿若是注定的,随着一天天过去,河水干枯,树木枯死,小花小草切底枯萎。
一片绿意在冬天来临之前切底消亡,本该白雪皑皑的天地,变的死气沉沉。
所过之处,一片枯黄,别说野菜,就是野草灌木丛也寻不到半点活意。
人们开始绝望,衙门管控的粮食逐渐见了底,能拿出的粮食少之又少,现下是有银子也买不到了。
眼见县里越发萧条,附近的灾民越涌越多,衙门有招架不住的现象。
那些个富商见形势不对,拖家带口的往楠州府去,殊不知楠州府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日,灵药村的村民齐聚,决定要不要逃难,井水枯死,洗水流尽,他们尚有少许的粮食,但并不知干旱持续多长时间。
走错一步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