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乔遇安和时年两个人,时年从来都是闪躲的一方,但这一次乔遇安先从两人的对视中败下阵来。
时年的眼睛太纯了,而他想的那些有的没的,似乎是对他的一种亵渎。
乔遇安拿过那本书,道了声谢就回到沙发坐下了。
时年也回过头继续在键盘上敲敲打打,但没有一会儿便停了下来,视线再一次看向了乔遇安。
虽说上一次他在这里看书的时候也很安静,但这一次时年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一样,好像过分安静了,又好像有点拘谨。
你是不是不舒服?时年又出声问了句。
乔遇安抬头看过来:
没有啊。
时年没说话,但视线也没移开,乔遇安发现时年现在似乎不怎么害怕和他对视了,敢盯着他的眼睛看很长一段时间了。
乔遇安放下书笑笑:
真没有,虽然那一拳确实让我疼了,但没伤及内脏,我是医生,我知道该怎么判断。我只是在想,你和展图是怎么认识的?你好像不是那种主动去认识别人的人。
乔遇安并没有真的这么想,他不是不好奇这个问题,但也没有一定要知道,之所以还是问出口主要是怕时年再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从而看出点什么来。
那可就有点尴尬了。
时年似是相信了乔遇安的说辞,收回了视线:
我没有主动认识他,他和你一样。
所以,你当初也真的拿菜刀砍过他?
时年淡淡看了一眼乔遇安,没否认,甚至还应了一声:嗯。
乔遇安迈步起身迈步走过去,他本意是想拉近自己和时年的距离,和他好好说会话,但过去了才意识到,这常年都是一个人生活的环境里,是不可能在书桌对面再放一张椅子的,于是乔遇安便坐在了书桌的一角:
你拿菜刀砍他,他没走,所以你们有了之后相处的十年,那之前你砍我,我也没走,我们是不是也能算是朋友了?
时年没立刻回答,视线在乔遇安落座的那一处桌角停留,他只坐上来半个屁股,但或许是全身一半重量都压在这一处的原因,看起来很圆,很翘,也很饱满。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的时候,时年先是愣了一瞬,似是没想到自己能想到这里,待确定了之后便仓皇的收回视线,再也不敢看乔遇安了。
连自己的书桌都觉得有点发烫。
怎么了?乔遇安看着时年:热吗?你好像脸红了。
下去。时年开口,却没看乔遇安。
乔遇安没动,也没反应过来时年在说什么:什么?
别坐在这里。
这句话乔遇安听懂了,也顺从的从书桌上下来了:不能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