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笑的吊儿郎当,“我当初也是结结实实的打了好几年,才勉勉强强当个队主,后来才升上去的。前几年都难熬,大家都这样,我也明白你们的想法。既然我有肉吃,没有可能让你们只喝汤。”
“六藏,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原本在旁只喝酒的慕容烈开口了,“有你这句话,我们心里头都有数了。”
“那不就是了?”慕容定说着,“我们都是自小光屁股玩大的兄弟,我不罩着你们,还罩着谁?”
说完,三个人一同大笑。
“对了,阿嫂给你来信没有?侄子还好吧?”慕容弘问。
“他倒是个乖巧的,在他阿娘肚子里头不惹事生非。”慕容定说着无意往后面的案几上看了一眼,上头有清漪叫人送过来的书信。
想起里头她写的那些事,慕容定不由得一哂。慕容延那个家伙,要是真的把宁宁的阿叔怎么样,回头他就叫慕容延一条腿都给断了。到时候两人比比,看看到底是谁更狠些。
*
段兰用词不客气,慕容谐也不让半分,直接把皇帝的诏书还有讨伐檄文给一块送来。段兰看到这两样东西,气的浑身发抖。他说那个小皇帝怎么好端端的在他眼皮子底下跑了个无影无踪,原来是那老东西做的好事。现在还人模狗样的给他送来这个东西。
段兰恨不得立刻过去和慕容谐决一死战,好砍下慕容谐的头颅,一雪心头之恨。他派出使者,和慕容谐越好时间地点。要光起膀子大干一场。
战斗那日,一直阴雨绵绵的天突然放晴,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双方军鼓擂动,左右翼纷纷出动。厮杀声整天,几乎响彻这片平原,鏖战之时,变数突生,慕容谐后方忽然生出千人的队伍,气势汹汹冲着三翼的后方而来。
眼见即将陷入双面受围的困境之时。见着令旗官手里旗帜方向一变,几下过后,从队伍里头走出一列骑兵,骑兵们的马彼此都是用铁链锁在一起,彼此不分。一队完全成为一体,只能同进同退,不管谁想要临阵退缩,只能被同袍的铁蹄踩成肉泥。
这队铁骑手持弯弓,开弓便射,如雨的箭矢将那些想要偷袭的骑兵射杀的纷纷从马背上摔落下来,而后被马蹄给踩成一滩形状都看不出来的肉酱。
慕容定手持马槊,在亲兵的簇拥下,如同汹涌蛮横的浪潮向前扑去。厮杀还在继续,土地被血染的通红,到了这会士兵们成了只会厮杀的野兽,唯一留下来的那点神智用来听取号令。
渐渐的,有一方露出了颓势,阵型也有些溃散的趋势。慕容谐率领全军主力立即追逐而上,如同狼扑上前去咬断猎物的喉咙一样,左右两翼还有中军上前,要将段兰的所有力量全部折杀在囊中。
马鸣声,人临死之前的惨叫声,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