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拔,甚么事?”
“我想要把朱娥给休了。”慕容延道,“她对阿娘实在是无礼,以前碍着段秀,不能讲她怎么样,现在段秀已死,段兰也只是个逆贼。那么就不用留她了。”
“你的打算是……”贺楼氏问。
“与她一纸休书,然后将人关到寺庙里头,”慕容延笑了声,“然后叫人把她水粮全都断了。到时候就对外面说她绝食自尽。”
“妙,实在是妙。”贺楼氏听儿子这么说心下大慰,不过她才说了两声,又觉得不好,“不,你就这么休了她,太便宜她了!”贺楼氏咬牙切齿,迎着慕容延的惊讶的目光,“你把她留下来,我来收拾她!”
“阿娘?”慕容延惊诧不已,不是原来都谈的好好的么?怎么突然就变卦了?
“她之前在我们面前作威作福了这么久,你就这么把她给弄死,太便宜她了!”贺楼氏嘴角勾起,笑容阴森骇人,“而且你休了她之后,要是她真的有个三长两短,说不定那些人就戳你背说些甚么难听的话。”
说着,贺楼氏眼里射出近乎狂热的视线来,“我怎么可以就这么看着她舒舒服服的去死?你把她叫到我身边来,我身边缺人伺候,她这个做儿媳的,不到我身边来成何体统!”
“阿娘……”慕容延有些不忍,知母莫如子,哪怕他不愿意承认,心中也明白贺楼氏此刻是性情比以前还有乖戾,朱娥到她手里,就算不脱一层皮也是要被折腾的半死。
贺楼氏见他有迟疑,一眼乜来,“你难道不愿意?你不要这个女人,阿娘再给你寻个好的,不过她必须要到我这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