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一场,现在才痊愈,整个人坐在那里瘦骨伶仃的,瞧着都叫人摇头。
“姐姐,”清涴轻轻叫了一声,她纠结了两下,狠了狠心,还是开口,“上回那事我听说了。”
清漪看过来。
“我真的不知道四姐和阿娘说要把我和颍川王……”清涴涨红了脸。那时候她病的厉害,一日到晚都缠绵病榻,不是喝药就是昏睡,外头发生了什么事一概不知。还是等病好之后,才从仆妇们只言片语中知道这事的来龙去脉。
清涴知道这事险些吓晕过去。她见都没见过颍川王,也不知道他长什么样,而且光颍川王曾经是自己堂姐的未婚夫这条,她就会躲的远远的。
清涴说这些,心下忐忑不安,双眼可怜巴巴的望着清漪,只要她真的生气,随时就能哭出来了。清漪瞥她一眼,瞧着那个可怜的小模样,不由得笑出声来,伸手在她头上轻轻拍了一下,“傻丫头,这事又不是你能左右的,我怎么会生你的气?”
“我听说你和阴平县公定下了?见着他人了没?”清漪问。
清涴听到清漪提及此事,面上的焦急渐渐变为娇羞,她红了脸蛋,低下头来,“看过了,他来家里的时候,我在屏风后面看了一眼,还可以。”
清漪听出她话语里的满意,“这段时间你要小心谨慎,身边不要离开人,只要过了那段时间,就好了。”
清涴点头。正说着,孩子哭闹起来,清漪急急叫过乳母去看孩子是不是有什么不好。
乳母看了一会,说孩子饿了,说完抱着孩子往屏风后面去了。
清涴好奇的看着这一切,她压低了声音,“姐姐,生孩子疼吗?”
“疼,疼死了都。”清漪说着又觉得那天的疼痛来了,她脸色有些不好。清涴看见,知道自己该告辞了,等了一会,待到王氏回来之后,跟着一块回去了。
清漪等到乳母哺乳完,让乳母把孩子抱过来。她有些笨手笨脚的抱住他,吃饱了之后的婴孩,睁着乌黑的眼睛看着她,双眼清澈见底。
“还是孩子的眼睛好看。”清漪抱着好会,她迟疑了下叫出孩子的乳名,“你说是不是,小蛮奴?”
蛮奴这个小名是慕容谐给起的,至于有个什么意思,也没什么意思。反正就是孩子小名不能取漂亮了,怎么难听怎么来。能让孩子平安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