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5 / 5)

人不同命,明明都是连中三元,一个当了最年轻的首辅阁老,一个却只能窝在二世祖书院里教书,他是有些不甘不服的,对着温重光也总有瑜亮之情。

温重光点了点头,本来不想说话的,却忽然顿足问道:“听说解师把我当年做八股的句子给学生们出了题?”

解明诧异他主动跟自己说话,点头道:“正是,有位学生对首辅当初的话提出异议,我便布置下去让他们自己思考。”

温重光闲闲地踱步,闻言一哂:“解师明达。”

温重光态度闲散,解明却很郁闷,他发现世界上最郁闷的事不是假想敌混的比他好,而是压根没把他放在眼里。

他憋闷了一会儿,见温重光有进院的意思,行过礼自己退了。

沈晚照回来发现自己的披风忘了拿了,不过这时候天已经完全昏暗下来,走夜路过去就为了拿条披风实在没必要,于是点了油灯奋笔疾书,等到韩梅梅呼声如雷的时候她才把文章赶完。

她对自己作的文章很有信心,昂首挺胸地进了教室,就见解明早早地到了,孔茹正半欠着身跟解明说些什么,他已经面如寒霜,孔茹见沈琼楼进来,诧异地瞟了她一眼,似乎没想到她今天来的这么早,面上掠过一丝尴尬。

解明也见到她进来,面色不善地问道:“孔茹说你昨日跟她斗了几句嘴,你便出言挑衅辱骂,还仗势欺人,威胁说要打她?这可是真的?”

要是别人解明肯定不会就这么信了,但沈晚照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性子他可是亲身领教过,立时就信了。

孔茹没想到他直接就问出来了,不由得张大了嘴,她平时都是背地里告黑状上眼药,被告的挨罚了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这个解师怎么这么大嘴巴啊?!

沈晚照觉得自己真的得去庙里拜拜了,没想到随口威胁一句就被打小报告,一边郁闷一边道:“这话是从何说起?学生昨天写您布置的文章,一时想不出来,心思确实有些浮躁,但辱骂打人这种事学生断不至于干出来的。”

学校里总少不了这些打小报告告黑状的,她甚至还听说班里有专门给老师通风报信。

她不等解明怀疑,就把昨日的事儿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又道:“……学生并无胁迫她之意,只是心中对您敬仰,听她话里话外绕上您,暗指您因为家世存心偏颇才任我为课长,学生心中不忿,难免说了她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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