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便可。”
话都说到这里,沈晚照也只得点头应了,两人虽然有龃龉,但到底是二人的私事,他的身体康健与否却关系到朝堂,她叮嘱他不要出去乱说,眼看着他宽衣解带。
美人解开腰带又褪下半边衣裳,画面美不胜收,让人神往,沈晚照闭上眼睛念了几遍四书五经,再睁开的时候他已经脱好了,半边肩膀露着,上面缠了厚厚纱布,隐约有血迹渗了出来。
他一层层把纱布解开,一股浓郁的药味和血腥味扑鼻而来,她干咳了声,他侧头看了过来,轻声道:“让你瞧见这些腌臜是我的不是,你不会嫌我吧?”
沈晚照犹豫片刻,摇了摇头,探头去看他的伤势,就见五个小血洞在他肩上整齐排列,她眉毛紧紧皱起:“这下手的人未免也太恶毒了吧。”
一般如果是刀伤或者剑伤,只要没有刺中砍中要害或者失血过多,痊愈起来还是比较方便的,但铁钩就不一样了,一钩下去便是一片皮肉,钩的深了还有可能伤筋动骨,极难痊愈,而且他伤在肩膀处,琵琶骨的位置,想想就疼得可怕。
他从容地给自己上药,沈晚照帮他递了药瓶过去,凑近了仔细观察,叹气道:“你到底是结了什么仇怨,这铁钩就是不要你的命,治伤的疼痛也会要了你半条命啊。”
沈家虽然世代习武,但这铁钩却从来没人练过的,因为实在太过阴毒了。
他用一只完好的手托腮:“你这样问,教我怎么回答呢,想要我的命的人太多了。”
他悠然道:“听说锦衣卫有种法子,钩子交叉挂住琵琶骨,再把人吊起来细细审问,等审问完了骨头也断了,两条胳膊算是废了,不知道对我动手之人是不是也这么想的。“
沈晚照听的身上起了一层一层毛栗子:“你赶紧打住吧,听了还不够渗人的呢,你是当朝首辅,只要不是犯了十恶不赦的重罪,谁敢这么对你?”
他笑着住了嘴,果真不再说了。
沈晚照帮他一圈一圈地缠着纱布,忍不住道:“要我说您也是个奇人,旁人要是受了这种伤,早就怕的哭天抹泪的了,你怎么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