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说道:“近两年,我颍川以官府的名义前前后后征收了上百万石粮食,皆供给于邻郡,致使我颍川险些断粮,郡内民众原本就有怨言,然而朝廷却再次命我颍川借出百万石粮食……倘若因此民怨载道,卑职担心要出事。”
李郡守捋着胡须默然不语。
作为一郡郡守,他也明白治下的百姓并非时时刻刻都能用道理说通,毕竟市井之民大多在意的是自身的利益,因此他也吃不准他治下的颍川郡会不会因为再次赊借大量粮食给其他郡而出现动乱。
良久,他沉声说道:“介时,先张贴布告,告知民众实情,若……若仍有刁民滋事,命各县县军镇抚!”
『镇抚?好家伙……』
赵虞看了一眼满脸严肃的李郡守,点点头不再说话。
他无法阻止借粮出去,也无法劝说郡内百姓以大局为重,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提前做好准备,到时候尽可能减少伤亡。
顺便再想想如何利用这件事打击晋国的威信。
与李郡守聊了片刻,赵虞告辞离开了郡守府,返回了自家府邸。
得知自家夫婿、自家少主回到府内,静女自然是非常喜悦,在遣退了身边三个小丫头后,便紧紧拥住了赵虞。
也难怪,毕竟这十年来,他二人朝夕相处,除了前两年赵虞假借驰援梁郡的名义去图谋童彦,二人几乎从未分别过这么久的日子。
而赵虞,亦在静女向他表达了思念后,从怀中取出了一件小礼物——即他在昆阳县城买的那两只银镯之一。
就像当日收到礼物的馨宫女那般,尽管那只银镯并不值钱,但静女依旧十分喜悦,当场就将镯子带在了白洁的手腕上。
当晚,阔别许久的小夫妻,自然是好好温存了一番,就是苦了碧儿、青儿、瑶儿那三个正值思春年纪的小丫头,把头蒙在被子里依旧能听到自家夫人勾人心魂的呻吟声,面红耳赤之余,亦是浑身难受。
好在赵虞在自家府内只宿了一宿,次日便带着牛横、何顺、董耳几人前往舞阳县。
两日后,待等赵虞一行人急匆匆来到舞阳县时,舞阳县的秋收还只完成了一半,而秦寔作为舞阳县的县尉,正站在田旁视察着众人的作业。
“秦寔。”
“唔?”
冷不防听到身背后有人招呼,秦寔转过头来,旋即便瞧见赵虞一行人牵着坐骑朝他走去。
“他怎么来了?”
小声嘀咕了一句,秦寔快步迎上前来,待走近后抱拳行礼,不解问道:“都尉,来视察收粮的进展?”
赵虞笑着摆了摆手说道:“是也不是。……我主要是为你舞阳新修的那座矿场而来,顺便看看你县的秋收情况。”
“原来如此。”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