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立于赵伯虎身后的楚骁,闻言瞥了一眼严县令,一声不发地走出了廨房。
赵伯虎用余光扫了离开的楚骁一眼,继续问严县令道:“这就奇怪了……严县令,莫非发生了什么?你好好想想。”
严县令苦笑说道:“赵帅,下官实在不知啊。哦,陈太师撤兵前两日,邹赞邹中郎将曾来过我郯城……”
“哦?”
赵伯虎眼中精光一闪。
他当然知道邹赞,还知道邹赞前一阵子坐镇于山东,若不是发生了什么重大之事,这位晋国的虎贲中郎将,怎么可能千里迢迢从山东跑到郯城来?
『看来邯郸的变故应该是真的了,是故陈太师才会决定撤兵……』
想到这里,赵伯虎微笑道:“好吧,既然严县令不知,那赵某也就不多问了。你放心,我江东义师素来军纪严明,绝不会侵害百姓。”
“多谢赵帅。”严县令赶忙躬身行礼,旋即有些患得患失地问道:“不知,赵帅如何处置我等?”
“哈哈。”赵伯虎笑了笑,拍拍严县令的臂膀宽慰道:“严县令也好,贵衙的官吏也罢,你等又没犯错,何来处置之说?赵某对诸位唯一的要求,便是管理好郯城……另外,秋收将近,这事关全城百姓的大事,严县令也千万莫要耽搁了。”
“这个自然、自个自然。”
严县令连连点头称是,期间壮着胆子多打量了赵伯虎几眼。
尽管此刻的赵伯虎,脸上仍带着那块在人看来有些恐怖的青鬼面具,但他和颜悦色的态度,说实话跟这块面具十分不搭,严县令也不明白,为何当年的‘伯虎公子’,如今却要带着这块面具示人?难道因为长相过于英俊,缺少威慑力?
想不通归想不通,但说到印象,严县令对这位江东义师的首领印象着实不坏,尤其是在一番交谈之后,严县令忽然有种错觉:似乎他郯城在这位赵渠帅的辖下也不坏。
片刻之后,赵伯虎婉言推辞了严县令请他用饭的邀请,带着吴泰与若干江东士卒,一同离开了县衙。
待来到县衙的衙门处时,赵伯虎看到楚骁环抱双臂倚在门旁。
可能是因为有严县令亲自相送的关系,楚骁并没有说什么,赵伯虎也没有问。
直到一行人离开衙门,离开那位严县令的视线,已跟上赵伯虎的楚骁,这才走上前几步,低声说道:“那严珲应该没有撒谎,我问了几个县衙里的官吏与衙卒,他们也说,他们亲眼看到那位严县令恳请陈太师留下,但那位陈太师没有答应。”
赵伯虎闻言停下了脚步,问道:“不曾解释什么原因么?”
“不曾。”赵伯虎微微摇了摇头。
听闻此言,赵伯虎停下脚步,双目中闪过几丝思索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