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还埋在院后呢,如何问得?”
顾道全闻言浑身发凉,颤道:“昨日,昨日我便见她在的,怎么会问不得?”
众庄家汉闻言也是心头暗惊,顿觉此房阴冷诡异。
顾道全急道:“那老婆婆八旬年岁,身穿皂衣,腰驮背曲可是你娘?”
罗孝哥惊道:“你如何见得的?她老人家早已去世。”
顾道全暗暗平复心静,猛然想道:“是了!你娘定是看你媳妇儿受难,化作鬼魂求我相助了!”
罗孝哥闻言悲呛一声,哭的更猛了,几个跟来的庄家汉闻声悲叹,纷纷劝他先将后事料理了。
顾道全见几人不在强拉自己,朝罗孝哥道:“现在情况明了,我就不打扰了,还有事先告退了!”
罗孝哥拉住顾道全磕头哭道:“多谢道长相助!我罗孝哥永生不忘!”
顾道全道:“我修道之人渡人渡己,罗大哥无须多礼,你且将后事安排了吧!告辞了。”
辞别山村,一日行到一个地方处,也不知是何地界。
只见其山堆满的零星碎石,状如燕子,若风雨时节远远望去,就像飞燕一般。
人若走近,也扑在身上来,拿到手中看时,却还是一块石头。
那临溪石崖上,天然嵌下一块镜石,高一尺五寸,阔三尺,厚三尺,其色如漆,明澈异常,虽比不得铜镜清晰,也能把人脏腑都照出来。
正看的惊讶,只听得山坡下銮铃声响,一群人众飞奔前来。
顾道全伏在一株大松树旁,偷眼看去,为首马上的,是一位年少郎君,生得唇红齿白,头戴进士巾,身穿吴绫道袍,骑下一匹枣红马儿,后面跟着十来个家丁。
那郎君下了马,步到崖边,看着这个石镜,指天画地,不知与家丁说些甚么,随后四个庄汉,牵绳带索的扛扛锄头往那山崖爬去。
顾道全心下想道:“一定是这郎君见这石镜奇妙,想取那石镜去了。”
只见庄户爬到崖边,众家丁指挥道:“趁这绳索方便,不要歇手。”
众人一齐上前助力,也有在上面敲的,也有在下面拉的,也有站在一旁帮衬的。
不一会,便将那块石头扣出,顺着山势滚落崖下,安顿停当,众人发起一声喊,下来将石镜捆了。
谁知此镜有神,离了石崖,就如黑炭一般,全无半毫光彩。
那郎君拿起扇子近前,观摩一番,又抬手敲敲打打,也不见那石头恢复光彩,感到奇怪,又叫众人将他复原。
方才送还旧处,刚刚嵌入,明朗如故,依然光彩照人。
顾道全听得众人发喊,伸出头来看时,那公子早已看见,喝道:“兀那道人!独自一个在此探头探脑,莫非是剪径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