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您打算再在这里等等楚熏姑娘?”老鸨敏锐的捕捉到西司狱话语中的意思。
“是的,不要让人打扰我。”西司狱随手抛出一锭银子,老鸨稳稳的接住,脸上的笑意掩盖不住。
当喋喋不休的老鸨带着闷头闷脑的许三一走,这座庭院立刻又变得寂静,除了丝丝竹叶声与汩汩流水声,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西司狱坐在庭院中石桌旁,目光依旧盯着那只被自己刺死的老鼠。
月亮渐渐被夜幕上的乌云覆盖住,庭院上的灯笼散发着幽幽的光芒,旁边那座庭院隐隐约约还能听到悦耳的琴声,酒杯掷地声,欢笑声。
苏浅与王钟明依旧站在假山后。
王钟明的手指依旧指在风羽的眉间,苏浅此刻的心情平静如水,现在哪怕就算一把刀刺进他的胸膛,苏浅恐怕也不会有任何情绪波动。
王钟明的手指就像有一种奇怪的魔力,他的手指一按在眉间,苏浅心中就有一种奇怪而又熟悉的安定感。
仿佛使用王钟明的寐语一样。
比如刚才王钟明一根手指从假山下扣出一块石子,准确随意刚好甩落到旁边的草丛,落地无声,但却正好惊动那只老鼠从旁边窜动过来。最令苏浅觉得惊异的是,自始至终王钟明做出这一系列举动都没有发生任何一丝声音。
旁边庭院的琴声渐息,一直坐在庭院中的西司狱终于起身,他做的第一件事,却是随手将那只尸体僵硬的老鼠丢进庭院中汩汩的溪水中,抬头看着已经没有一丝月光的夜空,纵身一跳,跳在了房顶上。
王钟明的手指终于从苏浅的眉间放下来,各种情绪突兀从苏浅心底各处冒出来。而刚才苏浅就觉得自己像一个六根清净的僧人,无欲无求。
“跟上去。”王钟明双手负在身后,脚尖一点便已经到房顶上,蓝色的衣衫在漆黑的夜里稍微有点显眼。
苏浅看了一眼假山,脚尖一点,也跟上王钟明,那被王钟明扣下的假山缺口四周,没有一丝龟裂痕迹,仿佛假山天然本就是缺这一块石子。
“王钟明,你刚才那一指是什么?”
西司狱不知去向哪里,每跳过一个房顶,他都会驻足停一会,然后才会再跳向另一个房顶。而王钟明远远在西司狱身后,丝毫不担心西司狱会跑掉。
“佛家的不可指。”王钟明站在房顶,看着远处在楼阁房舍跳跃的西司狱,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不可指?”苏浅疑问道。
“一切皆为虚幻,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王钟明又突兀一指指在风苏浅眉间。
这一指又不像之前一指。
百般情绪突然之间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