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李况忖道:“真到了两军较量的胶着时刻,吕老头哪有闲情顾着看督你,还不是想怎么着便怎么来?真是呆瓜!”
这时一匹甲等战马飞奔而来,马背上的斥候骑力高超,身形随着马背一起一伏,却没有似乎气短的迹象。眨眼奔到眼前。吕德褚向那名普通的斥候点头示意,那斥候却十分倨傲,看也不看那骑军都尉一眼,撇下一句“演武开始!”便调转马头迅速离开。
偏偏百来号骑军对此没有半分气恼,望着他和甲等战马离去的身影,大都有些艳羡神色。要知道军中斥候虽然军衔不高,但在同僚之间地位极高。他们有两项最令人钦佩的本事,第一项是逃命!燕隆军“枕戈营”中,曾经就有过一支叫千步的斥候小队,仅仅五十人愣是从敌军十八队轻骑共计两千余人的围剿下成功脱身,将军情送达百里外的另一座军营。另一项本事,就是杀人!在战场上,武艺高超不代表杀人就多。能当燕隆军里的斥候,无论马上马下皆要能够作战,刀枪弓弩必须样样熟稔!他们杀起人来也是干净利落,绝不拖泥带水。
苏卜放在骑军之中绝对称得上第一等的好手,可是起初奔着斥候那丰厚薪俸去的时候,却因弓弩考核乙等、马下作战能力丙等而不予录取。
前方步军依兵法按兵不动!
吕德褚一夹马腹,默默策马奔走。身后九十九骑亦是一言不发,跟随都尉策马而动。以吕德褚为中心渐渐形成一线潮水,马蹄犹如鼓槌,大地就是一面巨鼓,每个人心中响起慷慨雄壮的征歌。
大约距离步兵阵列只剩二百步时,一线潮各有三十骑分别往左右两翼散去,余下四十骑依旧前冲。几乎同时,步军之中弓箭手射出的劲箭便泼雨般来到头顶。由于形成一线阵列,因此不必顾及身后袍泽,众骑或低头或扭腰或闪身,从容熟稔地躲避箭矢。只有当箭矢射向胯下战马时,才会用长枪挑开。
第一轮箭雨方歇,第二轮箭雨便又落下,因两军相距到了一百五十步,箭矢速度、威力俱是大增,必须出枪挑落,开始有人被沾红漆的缠布箭头射中,默默退出战场。第三轮弓箭紧随其后,准头大有提升,全部射向敌人胯下战马。有十数骑被射中,马上骑手依照规矩只能翻身下马,模拟真实战场马匹损亡的境况。战马受损者一律丢掉长枪,抽出战刀继续推进。
到了第四轮厉箭落下时,骑军中战马与骑士的伤亡已然成倍增长。
只是第五轮箭还未来得及发出,吕德褚率先撞开一张厚盾,接连递出两枪,点在长枪手和持盾力士的咽喉,继而撞向第二张厚盾。跟随吕德褚的三十九骑剩下二十骑,所有的战马都轻易撞开了第一道厚盾,一名络腮胡子的健汉领着四骑抡起长枪,专挑躲在厚盾之后的长枪步卒下手,每每出枪必有收获。
苏卜与死党李况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