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王府甚为繁华,可泄呴诩却有一遗憾,只生得有一子且无心学习,成天游手好闲,泄府自祖以来都行善积德,怎却难道要在泄呴诩手里绝业了吗?府上佳丽不计其数,却终不得一子,好歹10年前贵夫人生有一子,但自己却在生其过程中过世了,泄呴诩自然是对幼儿喜爱不已,却想不得既无心学习,顽皮非凡,泄呴诩自是恨铁不成钢,想来难道这么大一王府还找不出一继承人吗?
泄呴诩独倚窗边,心事重重,眉头紧锁。突然,门被推开了,一个稚气未脱的男孩推门而入:“诩?”泄呴诩转过头露出慈爱的笑:“無言你来了,吾有话问你。”泄無言在父亲面前总是没大没小的,直接蹲在泄呴诩的膝下,泄呴诩伸手摸了摸無言的头问:“今儿可学什么?”無言撇了撇嘴,娇气的说:“那书生好生无聊,只晓得教什么学而进,学而出的,我问他你学了什么,他便恼去,扬长而去。”泄呴诩的眼神忽然一下子变的严肃了:“無言你可知道学,怕儿眼里只有玩罢!”無言站了起来说:“诩,我从不想生世寄于王府,亦不想像您和祖辈那样接下泄族家业,我根本不喜欢学习。”泄呴诩看着無言的模样也有些心恼,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站起来说:“是,在你眼里恐怕只有追花逐鸟罢!”無言看着父亲发火了,便没有接嘴,独自出去,泄呴诩心痛不已,想到自己刚才太冲动了,也有些后悔,毕竟他还年幼,谈家业尚早。泄呴诩自恼了一会儿,便自己去找书生薛自谢道歉,恰好进门看见薛自谢正收拾着行李打算离开,泄呴诩赶忙笑脸相迎:“何须与一个未满十周岁的小儿赌气,先生可留下吗?”薛自谢连忙说:哪里,只是吾教不好他,他问的问题吾不知也。他恼,吾更恼,您还是另请高就。”泄呴诩也吃了一惊,莫非先生便是因为几个问题便离开了,那岂不是也太小气了,無言也不过仅十岁,泄呴诩:“何题连先生既不可解?”薛自谢:“什么万物皆从生,问生哪儿?问来哪儿?问从哪儿?什么万物皆可灭否?是否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地方,天到哪儿是边,水到哪儿是源。吾学识尚浅,断不可一一解答。”说罢,薛自言便背着行囊离开了,泄呴诩一时无言,沉默良久说:进来。“無言小心翼翼的来到泄呴诩身边说:“诩知儿来?”泄呴诩:“你为何要故气先生?”無言:“你不是说先生什么都懂吗?什么都不懂何来教儿?何谓先生?”泄呴诩:“好,你既然不学便请你离家,十年之后归来,看你有多大本事。”無言:“您是要赶我走?”泄呴诩:“你不是想出去么?好,现在我们就立下这十年之约,可否。”無言沉默了半晌,虽有些许不舍但说:“诩可否有盘缠?泄呴诩只是想气一气無言。没想到这个小家伙竟然问他要起了钱:“你有本事,何须吾家这点钱?“無言:“哦!您不舍么?”泄呴诩:“有何不舍,儿十岁便妄走四方,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