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几日,千舞见时至傍晚,怕灵蛇夫人过于劳累身体吃不消,便提出夜宿歇脚。阿轸找来干材,千舞点起篝火。小白嗖一声钻进林中,一阵虎啸,咬回几只山鸡。
灵蛇夫人不假他人之手,迅速处理好鸡身,塞上几味滋补提味的药草,架火上熏烤。
千舞数了数山鸡,笑着对灵蛇夫人道:“一共十只,小白自己五只,我们一人一只,看来还有两人要有口福。”说着伸出手指,一阵掐算,“十为五双,遇五成双,祖母怕是要遇故人了。”
灵蛇夫人一愣,忽的想起千舞初到虎啸冲时说玉须琢没死,五年之后还有相见之日。莫非……
她再无心思看顾山鸡,径自发起呆来。阿轸不明所以,与小白一起眼巴巴看着山鸡,闻着肉香和药草之香……
待山鸡烤好,小白正要扑上去大快朵颐,突得耳朵一动冲着暗处呜呜发威。
千舞嘴角一勾,来了……
阿轸也察觉声响,起身向前,大喝一声:“什么人?”
风起草动,两个人影闪现眼前。
千舞抬眼望去,却是一愣。前面的老人,头发灰白,面相普通。实在与印象里外祖父的形象大相径庭。
正要开天眼探查,那老人却激动上前,冲着灵蛇夫人叫了一声,“阿敏!”
灵蛇夫人怔愣,虽然样貌不对,可这声音确定是玉须琢无疑。
老人急忙在脸上拂过,假面揭下,立刻露出真容。
灵蛇夫人一见,立时爱恨交加,五味陈杂。勉强压下泪花,冷声道:“阁下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
玉须琢见她明明认出却不相认,立时红了眼眶,“阿敏,你还在怪我?”
灵蛇夫人想起旧事,脸面更冷,“哼,阁下好生奇怪,你我素昧平生,我没那个闲工夫憎恨路人!”
“阿敏!”玉须琢被她冷言所伤,脸面一下子苍白几分,竟是咳嗽起来。
“玉老,您是不是认错人了!”一个男子上前,小心的扶住他。
“不会!”玉须琢痴痴的望着灵蛇夫人,“我的发妻,我怎会认错!”
男子皱眉,放眼过来。正与千舞打量的眼神相遇。他心中一跳,感觉似曾相识,可一时又想不起哪里见过。
他想不起,千舞却是认出他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龙御宸那个名唤龙李的侍卫。
千舞今早看到两只喜鹊,心道可能有喜降临。观察阿轸和灵蛇夫人面相,见灵蛇夫人鱼尾有光,正是鸾凤和鸣之兆,就想到可能应在与玉须琢相聚一事上。
只是临到傍晚不见人来,她也难免有些心急。倒不是怕他不来,而是怕这林中凶险万一再迷了路生出变卦。刚才白虎扑鸟,她顺景掐算,没想到却是“客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