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对千舞的炼丹水平好奇,但是又觉得在没有师父回复的情况下让一干外人占据丹池这么长时间委时有些不妥。
好在云泽极为配合,说这就派人再去请师父的法旨。云海想着师父多少还要再给百里流萤脸面,就又答应下来,只是把个七日改成五日。
千舞暗骂他小气,就提出个苛刻要求算是对那两日的找补。那就是请云泽之外的所有上清弟子撤出秘境之外。理由当然很是冠冕,防止别人偷师!
云海咬牙切齿,提出所炼丹药必须分他们上清一半作为交换。千舞耸肩,不甚在意的点头。百里流萤拗不过他,只得忍着火烧火燎的心疼答应下来。于是上清道院的丹池秘境,破天荒第一次交付给外人使用。
虽然机会难得,虽然时间有限,千舞倒不着急开始。而是招呼云泽带路,要先把这方陆地巡查一遍。云泽不明就里,但是恭敬听命。千舞止了百里流萤和龙御宸跟随,说是“授课时间,旁人勿扰”,两人只得悻悻然留步。
一路七拐八拐,待到僻静处,她就考起云泽来。说是炼丹需要采用上等好水,问他这秘境里哪有好水。云泽就说不远处有山泉,十分清甜甘冶,他师父都是采用山泉水制药。
千舞并不奇怪,却是可惜的摇头,云泽就虚心求教。千舞只四处查看,并不多话,直到在郁郁葱葱的密林深处找到一处泉眼才停下脚步。
她俯身下去抚摸泉水,觉出水温略高,竟是一处温泉,不由大喜过望。
“先生,这水又苦又涩,弟子们常打去清洗衣物……”云泽好心提醒。
千舞忍不住翻个白眼。“简直暴殄天物!”
她见云泽皱眉,这才虚空画出一道图来询问,“这是何图?”
“自然是太极图。”
“好,太极图阴中有阳,阳中有阴。若是此方陆地为阴,彼方池水为阳,那我问你,阴鱼鱼眼位于何处?”
云泽一愣,急忙运功而起,到高处眺望。待俯瞰整个秘境概貌,立时恍然大悟。“先生!此处就是阴鱼之眼!”
千舞将虚空的太极图放置半空与此处相应,才详解道:“阴极于北而起薄之,阴避阳,故回入中宫,而黑中复有一点之白;阳极于南而阴来迎之,阳避阴,故回入中宫,而白中复有一点之黑。黑中白点,即是阳光;白中黑点,即为阴魄。此处正是阴中之阳,黑中之白,整个秘境的阳光所在!此处之水才是炼药之神水,可惜被你们拿去清洗衣物,不是暴殄天物是什么!”
云泽急忙落下身形,躬身受教。
千舞叹息,“你师父的功法不在我之下,但是练出的丹药却不相称,想必问题都出在了这里。”
云泽连连称是,而后恭敬求问,“先生之言,云泽能否转告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