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件表现的事情,“嗖”一下就从椅上窜了下来,拉了七娘的手,一径儿去了。
八娘看着她迈着小腿跑的欢的样子,笑嗔道:“往常娘总说我毛躁,只看年十妹,我还算好的。”
老夫人黄氏听了这话,点着她的额头笑骂:“你也是个不知羞的,她才多大,你多大?尽和她个四岁的小丫头片子比了?”
八娘摸了摸头,抿了嘴笑,又说起帮着六娘装备了嫁妆家什的图样,说是二哥和父亲觉得不错,也叫祖母看看掌掌眼,若是祖母也觉得好,节后就送到木匠那里,让赶着做了。
老夫人一听是给六娘准备的,因六娘打小就在她身边服侍的,感情自不比旁人,哪有不上心的,倒催了八娘就去取来给她瞧瞧。
八娘见老祖母有兴趣,自然巴不得马上拿了来,因此自去了后院自己的屋里取去。
六娘因是说到自己的嫁妆,在一边倒不好吱声,只等八娘去了,才低声道:“祖母,咱们家中又不宽裕,如今那点子钱,也是八妹取了巧赚来的,并不是长久之计,如今家里才置上田产,再加上哥哥们还要就京赴考,用钱的地方多着呢。祖母回头也与爹说说,六娘的嫁妆就简便行,想那王家与我们家结亲,也不会在意嫁妆多少的。再说下面还有几个妹妹,上头三姐姐出嫁时嫁妆也不丰厚,没得六娘就特殊起来。”
老夫人听六娘这么一说,难免有些伤感,却又悯她懂事,拍了拍她的手:“祖母心中有数,这些事儿不该是你烦心的。”
六娘见祖母露出戚色,也就不敢再多说,暗自思量着得空与大哥或者二哥说一声也就是了。
却说八娘兴冲冲拿了一叠子图样来,不时七娘也携着小十娘端了一碟子切好的西瓜来,老夫人只象征的咬了两口便放下了,倒是小十娘自己吃的欢。
老夫人拿了帕子拭了嘴,取了八娘的图样来看,床,妆台,花架,琴台,长案,开光鼓凳,宝椅,矮几,花几,案头几,八仙桌,衣架,橱柜,倒是样样俱全。
老夫人黄氏也曾久居京中,曾祖父原为尚书户部郎中,后牵吏部郎中,身为四品大员的夫人,虽自家夫君为官清廉,可她也没少出入京中高官贵胄之家,是见过富贵的。
其它的倒也好,只式样别致些,与时下简极的家具微有些区别,只那床,却是大气的很,老夫人就单指着那床问八娘:“这床是什么式样的?祖母也算是见得多了,倒未曾瞧见过这样的。”
那床是拨步架子床,前面三级退步,配了月洞架,架上画了镂空的雕花图,一面是喜鹊登枝,一面是寒岁四友。
八娘就笑着解释道:“这也是我乱想的,一来是觉得这样的床若做出来,别人家没有的,也能给六娘的嫁妆添几分光彩,二是这式样看起来大气的很,上面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