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的话,挡了酒,只道:“回头哥哥回府里还有要事儿,不能敞开了喝,可你们都给我吃好喝好了,要不就是不给哥哥我面子,还有,你们以后但凡请个客喝个酒的,都看我李雍的面子,就往这喜来登里来,看看人这饭庄名字起的,多他么体面喜庆?回头要是哥哥在别的饭庄里见了你们,可别怪哥哥我不认识你。还有,哥哥交待一句,谁来了都老实吃饭付钱,别来事儿。”
众人跟他混惯了的,都忙笑着应是。
其实也不用李雍特为吩咐,只今日这些事,也是叫这些富家子弟们都长了眼,色香味俱全还且不说,竟大多是从前未曾见过的菜式,若是请客来这里,那可不是给自己涨脸呢?他们正个个儿吃的砸嘴儿,恨不得明天就再来一顿呢。再说了,就陆十七那小子的饭庄,他们还敢赖账了?
心里也都叹着,没想到陆十七这小子从前与他们一般游手好闲的一个公子哥儿,如今竟还真长本事了,种个田,种的有模有样儿的不说,开个饭庄,竟有这么好的厨子,这小子可是哪里寻来的?
有那还算求点上进的,也都不免多想了两回儿,觉得自己年纪也不少,整天叫家里爹娘惦记着的,不是个事儿。就连南丰城第一混人李雍最近都少出来厮混了,自己是不是也该干点儿正事了呢?
且不说这边厢南丰城里的公子哥儿们如何。那边曾不疑正陪着县令大人及些好友,在后院那间最大的独立雅间里喝酒说话,听伙计说是临川州学里有名的贤人范教授来访,在三楼一处雅间里正等着博士,请他过去叙话一二。曾不疑女儿的铺子开张,县令大人亲自捧场,且那匾额还是县令大人主持,给挂上去的,又叫了一班人过来喝酒,哪里好走开?陪了一巡酒,就告了个罪,说是临川的范先生来访,要去招呼一二。
县令在南丰城已当差两年,素闻范先生雅名,自然不愿意错失这结交的好机会,便道:“既是来访曾博士的好友,本县也素闻范先生贤名,若是方便,还请曾博士把范先生请来,大家一处吃酒,岂不快哉?”
曾不疑也不知范先生这会儿过来拜访他有何事,只虚虚应了,心里却想着是不是自家五小子犯了什么事儿,出了门,就匆匆忙的跟着伙计寻前头去了。
伙计把他迎到三楼那处雅间,彼此见了面,见自家两儿郎正陪着,范先生小菜吃着,小酒喝着,脸色好的很,这才把悬着的心放回肚里。
“久闻教授雅名,只无缘拜会,今日能得见教授,实在是曾某荣幸。”曾不疑抱了抱老拳。
“曾博士客气了,”范先生明哈哈一笑,“实在是范某冒昧拜见,曾博士能曲驾来见,范某之喜矣。”
两位未来的亲家一阵寒喧,却半句未放正题,曾不疑也就没放在心上,只当是范教授来南丰城有事,刚好与自家儿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