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侈。不过,既然是队长作出的决定,大家也不好反对。
这一路上不用费脚力,大家无事可做,一个个闭目守神,修练起道发心法。说来也怪,这套又要守神又要幂想的高难度心法,对伐木队这帮老人来说简直如臂使指,似乎是专为他们量身定做似的。不一会,船上鼾声大作,响成一片,引来了无数鄙夷的目光。在他们看来,这支褴衣烂履的伐木队伍已是穷途末路。
船上的乘客大部分都是瑶崆的内门弟子,他们三五成群,各有所属,壁垒分明。尽管如此,大家对外门伐木队的态度却是出奇地一致。
事实上,除了商贩外,瑶月号几乎是内门弟子往来瑶崆和月牙镇的专用船。外门弟子,鲜有乘坐,一来船票贵,超出了他们的承受能力,二来是识趣,避免夹在内门弟子中抬不起头。今天船上突然来了这么多伐木队员,可以说是破天荒。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在衣着光鲜的内门弟子看来,衣衫褴褛的伐木队是自寻没趣,大煞风景。
“这不是童柯童师弟吗?怎么伐木队发达了,也乘起船来了?”有人挖苦起来。
说风凉话的叫冒布凡,是波芳泱的师弟。此人鹰鼻鹞眼,满脸凶相,为人十分刻薄,与波芳泱简直是天生的一对,都是悟通中期。
他话音刚落,船里响起了一阵哄笑声。
童柯懒得理会,装作没听见。
“哟,伐木队的队长,架子好大哦!”冒布凡不依不饶。
几个被吵醒过来的伐木队员,面对冒布凡的热嘲冷讽,也是敢怒不敢言。
“关你屁事!”童柯忍无可忍。
“找死!”众目睽睽之下,被一个外门弟子恶言顶撞,冒布凡大为光火,手按剑柄逼了上来。
“怎么,想当众行凶?”童柯有恃无恐。
禁止弟子斗殴,明明白白地写进门规,冒布凡胆子再大,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违。再说,有蒙生在身边,童柯也不怕他出手。
“冒师弟,给他点颜色看看!”
“灭了他!”
……
有人唯恐天下不乱,不停怂恿。冒布凡也不是易与之辈,深知这些人往往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今日如果动手伤人,必定有人会向门派报告邀功,自己也逃不了被严惩的下场。他还剑入鞘,阴恻恻地恫吓:“这笔账我先给你记着,到时一起算!”
“我随时恭候冒师兄光临伐木队做客!”童柯不亢不卑。
“好,咱们走着瞧!”冒布凡转身朝船头走去。
好戏刚上演就结束了,好事者大失所望,纷纷摇头叹息。
这一幕全落在蒙生的眼里,他一时感触,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谁也没有想到,正是这趟乘船的经历,彻底改变了伐木队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