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地一声惊叫从身后传来。罗孚燕回头一看,惊得脸无血色。一根粗如大柱的飞木击中了杨路师弟的后背,顶着他朝前疾飞。
在他身后十几丈之远,飞木、飞石密如蝗群,黑压压地飞奔而来。
“杨师弟,挺住!”罗孚燕不敢停留,拼命催动金足赤,朝前疾飞。
杨路悟通后期,修为不弱,又有金足赤在身,飞行的速度可想而知,可还是被高速飞来的断木击中,身受重伤。
又疾飞了十多里,北脉之风,突然消失。那些树木和石块失去了风力的支撑,纷纷从空中跌落下来。
罗孚燕心惊胆颤,和温海师弟一起,一左一右拉着杨路朝瑶崆主峰飞去,不敢稍有停留。
见到掌门和师傅她们,罗孚燕还没开口,眼泪就不争气地先流下来了。
温海更是失声痛哭。
杨路腿一软,瘫倒在地,奄奄一息。松阳子检查完他的身体,拿出一颗细如绿豆、色泽晶莹沉心丸喂入杨路嘴中。又命人抬他下去休息。
那边,裴月英早已柳眉倒竖,强压着怒火,没有发作出来。罗孚燕是她的得意弟子,素来行事沉稳。今天弄得如此落魄,她焉能不生气。
叶朝辛也没有好脸色,他的弟子温海也非泛泛之辈。
就在这时,有子弟进来通报,逍遥主事杨乐天求见。
杨乐天,逍遥第三把手,实际上地位却在鲍策之上,突然到访,此事非比寻常。
叶朝辛问松阳子:“弟子们要不要回避一下?”言下之意,无非是让罗孚燕和温海先下去,免得丢人现眼。
松阳子看了眼非月英,摆摆手说:“无妨!”
于是传话让杨乐天进殿。
“拜见松掌门!”
“拜见叶师兄!”
“拜见斐师姐!”
杨乐天对着三人逐一施礼。
“杨师弟今天怎么有空上我瑶崆?”松阳子单刀直入。
“瑶崆乃我逍遥祖庭,我奉师兄郭掌门之命,一来祭拜先祖,二来向诸位打听件事。”
“祭拜自当慎重,若是他事,传个书信就行,瑶崆、逍遥本是一家,杨师弟又何必见外。”松阳子不动声色。
“此事非比寻常,郭掌门有令,我哪敢怠慢,还请松掌门、叶师兄、斐师姐倾力支持!”杨乐天躬身行礼,十分诚恳。
“究竟何事?且说来听听。”
“前些日子,我逍遥三个逆徒私自下山游历,误入瑶崆北脉,至今音讯全无。不知瑶崆有无他们的线索。如有发现,还请行个方便,让我带回逍遥,按门规严惩。”
“北脉,怎么又是北脉!”裴月英说完,转向罗孚燕,关切之情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