豢养队一共有三百来号人,除了种植队外,是瑶崆外门最大的队伍之一。伐木村紧挨着豢养村,相距不过千米,彼此素有来往,颇为熟悉。
刚才,童柯声大,估计她们听得耳熟,才会不约而同地刮目相看。
童柯出门前,乔装改扮过,黑巾遮脸,豢养队这伙人自然是认不出来,他更不会自暴身份,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与她们擦身而过。
女子们脸薄,大庭广众之下,盯着一个陌生的男子看,都觉理亏,赶紧扭过头去。
童柯刚走几步,便传来佟呀呀的声音:“刚才说话之人,怎么这么象伐木队的童猴子?”
随着修为的提高,童柯越发耳敏目聪,莫说是相隔十几米远,就是数里,只要用心分辨,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别乱嚼舌头,童猴子早就死了!北脉之风,要多厉害就有多厉害,连罗孚燕、杨路和温海他们都受了伤,童猴子没有修为在身,断无幸免的可能。伐木队那帮人也够可怜的,辛辛苦苦一辈子,到头来一个个死得不明不白!”
覃沙沙叹了口气,又道:“门派也太不够意思啦,连个简单的追悼仪式都不肯开,童猴子他们在天之灵要是知道了,肯定死不瞑目!”
覃沙沙十四岁,比童柯大一岁,与他有些交情,言语间颇为伐木队抱不平。
“比起伐木队,我们豢养队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年到头,忙死忙活,也就混个饭饱,不知何时才是个尽头!”颇有些年纪的徐哗哗忍不住抱怨。
要不是为了儿子徐荣能出人头地,估计她早就出去谋生计去了。在队里,她的豢养技术数一数二,如果出去混,收入翻番应该没有问题。
儿子徐荣两年前悟通,入了内门。如果自己甩手走人,势必连累儿子。于是,她便忍声吞气地继续留在豢养队服务。
“知足吧,整个豢养队,也就数你最风光了,儿子有出息,子贵母荣。过不了多久,我这队长的位置非你莫属!”
越啦啦也不等徐哗哗答话,又道:“大家都是苦命人,如果你们都没意见,我们现在就去准备些祭品,回村搞个简单的祭悼仪式,也算不枉几十年的邻里之情!”
“队长想得周全!”覃沙沙第一个叫好,其她人也跟着附和。
“丑话说在前头,这事必须保密,要是谁走漏风声,传到门派耳朵里,可别怪我翻脸无情!”越啦啦一脸严肃。
“那是肯定啦!”
童柯回过头,瞥了眼众口一词的豢养队队员,心中充满了感激。
星光镇一战,从伤亡比例看,逍遥派赢了,而且是大赢特赢。逍遥弟子战死四百余人,受伤近两百人。鲸海派和南方诸派死亡的人数,保守估计也有一千三四百人,受伤的也不会少于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