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剑俊越听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对张钦宏佩服得简直五体投地。自己提供的情报给他这么一番演绎、推理,结论就跃然纸上,而且是如此地合情合理。
陈剑俊起想到了流传甚广的《枉然歌》。
《枉然歌》流传万年,绝对不会是空穴来风。瑶崆北脉,一定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北脉有风来,世劫在眼前。难道说,一场人间浩劫正在迅速酝酿之中,不久便会爆发?
这段时间银骧营暗中收集了一些有关瑶崆北脉的情报,不但周边的门派对北脉很上心,数千里、上万里之外的门派,也常派人过来明查暗访,打听北脉的秘密。
瑶崆更是一天没有停止对北脉的监测。据说在北脉之风发生当天,罗孚燕、杨路、温海三名瑶崆核心弟子就曾涉足北脉附近,差点送命。
逍遥派也曾派出数名弟子乔装打扮成山民,进入北脉,结果一个也没有回来。
还有鲸海派掌门古道基派了一只人造灵鸟到北脉侦察,结果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瑶崆北脉,自古就是块绝地,似乎排斥一切有灵性的东西。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自己没有更多的选择,他骤然想起了在天遣者的告诫,不禁有些惶然。
如果天遣者的出现是天命所系,自己把这些信息报告给张掌柜,会不会遭到天道的惩罚?张掌柜如果有意为难天遣者,会不会给百济堂和共济会带来灾难?
“你怎么啦?”张钦宏觉得他的脸色不太对劲,关心地问。
陈剑俊“哦”了一声,赶紧道:“张掌柜如此关心北脉,该不会是怀疑天遣者与本店的货品被盗案有关吧?”
“暂时不能确定,但以天遣者神龙见道不见尾的行事作风,很有这个可能。”张钦宏直言不讳。
“依属下看,有一种可能性更大。”陈剑俊欲言又止。
“什么可能?但说无妨!”
“洛、水、庭!”陈剑俊的声音很低,而且一字一顿。
张钦宏闻言色变,轻“哦”了一声后,道:“我忘了告诉你,洛水庭的聚腋堂昨晚也被盗了,情况与百济堂如出一辙!”
“哪有这么凑巧啊,欲盖弥彰……”陈剑俊脱口而出。
“够了,没有根据的话千万别乱说!”张钦宏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
不管是教殿、坛堂、域庭,还是门派,对自己所辖范围经营的商户一律提供无条件的保护,这是最基本的共识。百济堂在赤云城更不是一天两天,怎么可以随便怀疑域庭在背后下黑手呢?这是犯大忌的行为,绝对不可胡乱猜测。
“属下不该胡言乱语,属下告辞!”陈剑俊双手作揖,就要引身而退。
“给我站住!”
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