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关外连接中原之地第一个通道,扎布里历来被视为边陲要塞,也是兵家必争之地。但它其实是只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镇子。镇子的东部是通往中原之地的荒芜大漠,北部则是白雪皑皑的天山,而西南方向,则是一条延绵数百里的天路,每天的初春与清秋之季,扎布里的采盐人便会从十数里地外的羌塘盐湖种捞起亮晶晶的盐巴,装进牛皮袋,驮在身形高大而健硕的藏羊背上,沿着天路,一路向东,一直运到雅鲁藏布江附近的萨嘎。在那里,他们用盐巴换回了茶叶,药材,丝绸,瓷器,甚至还有来自遥远西方的香料,琉璃,水晶和玛瑙。
他们靠着盐巴过上了体面而有尊严的生活,在扎布里,盐巴就意味着一切。这里的街屋瓦舍都用巨大的灰岩铸成,灰岩的表层甚至也涂抹了一层特制而成的坚硬盐巴,在清冷的阳光下,这里到处散发出耀眼的白光和刺鼻的腥味。街头两旁,身穿粗布衫的康巴汉子们一声不响的坐在沾满盐巴的柳木凳上大口的吃着肉,喝着酒。
这里的一切看起来都显得粗犷而冰冷,然而在冰冷中却似乎又透出一股莫名的狂热。盈歌坐在马车上,闭上眼睛长长的吸了一口气,他看起来有些兴奋。
“我已经五年没有来过这里了,姑娘们,你们还记得我盈歌么?”盈歌低声喃喃说道,他扭头看了一眼还在昏迷的丁逸,又不禁叹了口气,“老弟,你可得早点醒过来,我还要等着去办正事呢。”
紫灵看着盈歌。
盈歌笑了笑耸耸肩,“没办法,我天生就喜欢女人。”
马车穿过街头,在一个僻静的拐角处停了下来。
“跟我来。”紫灵下了车,径直朝着里边走去,拐角的尽头是一条古老阴暗的小巷。
盈歌扛起丁逸,跟着紫灵往里走去。
小巷的尽头是一处简朴的四方小院,紫灵停下脚步,缓缓推开了小院的木门,小院里打扫的非常整洁,一个藏族姑娘正蹲在一角挤着羊奶,一只刺猬一样的小东西爬在她的脚下,摇晃着尾巴。
藏族姑娘看到紫灵后,雀跃欢呼冲过来,一把搂住紫灵的脖子,格格的笑个不停。她手里的羊奶抹了紫灵一脸,紫灵并没有生气,只是微笑的看着姑娘,任由她在自己的身边蹦跳着。
盈歌看着紫灵脸上的笑容,不禁呆了一呆,他想不到这个冷若冰霜的魔教圣女笑起来居然这么温柔,只可惜丁逸看不到,盈歌扭头看了看肩膀上还在昏迷的丁逸,轻轻叹了口气。
那只刺猬一样的小东西跟着跑了过来,它抬头瞪着盈歌,低吼着,嘴角露出了两颗锋利的獠牙。盈歌冲着它做了一个龇牙咧嘴的表情,它突然从地上闪电般跃起,冲着盈歌的面门扑了过来。
盈歌吃了一惊,急忙摆头躲过,要不是他江湖经验老道,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