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抬头,看着在木林中穿行的兽皮衣少年,眨着黑黑的双眸。
回到石屋,却见石屋门洞之外,站着一名七玄弟子,也不知道是哪宗的,地上放着数件容器,似是装着师父煮酒材料。那弟子,正对门洞内说着:“老师父,这名单上,所需药酒,第一批明日便要送到各宗库房,其余一月一送,时间急迫,劳苦老师父了。”
“哼,你们这帮宗门精英,首座掌门,一个个想要就要,我变得出来?”石屋内,师父大喊大叫。
七玄弟子也不恼,咳了一声,淡笑道:“距上次送酒,已快半年之期,老师父也没给宗门内送酒,此次也是急需,炼制药酒的材料,也是备好了。”
顿了顿,七玄弟子又说:“两年之后,便是宗内十年一度‘玄门试’,又是逢三十年,会尊请四方大宗大派的‘大试’,几位尊长是看重些,提前备好所需资材。
且近年宗内新入弟子众多,宗内资材耗得快些,符宗的灵丹也是数次告急,半年之后又逢新弟子入藏剑谷求剑,自是各宗都紧张。”
七玄弟子说着,张明心与风不寻已走近木屋,那弟子见着,只是点点头,嘴中也无停下:“老师父也有新弟子,宗门盛事,两位师弟也是有一份子的。就劳苦老师父和两位……咳两位师弟了。”
七玄弟子说完,便祭出一把青色仙剑,御着向七玄宗宗内飞去,不多时便隐于天上云彩之中。
张明心看着,又是一阵羡慕,跟着风不寻走入石屋,边走边回首。
“抱柴!堵气!”师父大叫,脸上胡子倒竖,却是大怒极气之模样。
两人赶紧抱柴进来,又齐齐在屋中奔跑,用大缸中黑糊之物,堵那喷气管口。
那炉上曲管、坑洞,也是奇妙,张明心算过,两者共有八十一处会喷火喷气,想是炉子巨大,其中不知分多少阁,可分放不同资材,或是同煮多种药酒,一阁便连一口。
七玄弟子说是炼制,张明心怎看着,师父之法,就是将数种资材一股脑倒入,又从葫芦中倒入一些水浆,添柴加火,一会便如汤粥,咕噜咕噜直响,再往后,便是曲管、坑洞喷火,夹杂师父的大骂。
对师父的骂语,张明心早已习惯,对那曲管、坑洞喷火,却是总搞不透,猜不准,不像六师兄风不寻,那口是火是雾,是气是烟,预得清楚,一次无错,自己倒是听着声响,才将黑糊拍上,经常被灼得一身红肿,耗去不少药酒,心痛得师父骂声不断,往后倒是越闭越快,黑糊也是拍得快准,少了被灼。
“用心,用心去感受,那八十一个炉口,哪个空,哪个出,出的是甚。若用耳、眼,到时,终有避不开之时,气来,如剑来。”六师兄数次说,张明心真用心想时,又被灼得一身痛。
炉子一阵连喷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