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
别人不知道,难道您老还不清楚?
有些人明白,有些人不明白,有些人装明白,有些人揣着明白装不明白。
但无论如何,至少表面上看去,好似皆是明白人。
董仲达说完不久,立刻有一个下人慌慌张张的冲入会场,在他身前跪下行礼,道:“报,老太爷,不好了!”
“何事如此慌张。”董仲达身旁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站出来斥责道:“没见老太爷正在参加诗会吗!”
那下人一听,面色更加慌张,寒冬天气,竟是额头冒汗。
“回回周管家,少爷少爷他身受重伤,如今,如今昏迷不醒。”
“什么!?”
“什么!?”
“啊!???”
“怎么会这样!?”
现场一下子便乱了,窃窃私语之声,讶然之声,声声不止!
“诸位,今日便先到这儿吧。”董仲达到底是大儒,身具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定力,缓缓起身,说道:“老朽那不成器的孙儿出了些变故,得回去看看才是。”
说完,在周管家的小心搀扶之下,董仲达慢慢离场。
马车上,董仲达闭目养神之时,淡然开口道:“小周,你怎么看。”
左手边坐着的周管家眉头微蹙,道:“有点难办。”
见董仲达没有言语,周管家继续说道:“为联合讨伐魔宗,上月众多武林高手齐聚临安召开武林大会,此时江南道上高手云集,三玄境高手数不胜数,很难查出究竟是何人对少爷下的狠手。”
董仲达说道:“你去查查,此次参加诗会的,有无武林高手。”
周管家沉吟片刻,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事情,说道:“有两个已经知道的。”
“谁。”董仲达问道。
“两个多月前的城隍庙口,那田家的姑爷和一个商贩朋友曾为其未婚妻出手教训了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江湖小子。”
“哦?”董仲达略感意外,问道:“就是那陆倾川的结拜兄弟,在西蜀作威作福的混小子?”
周管家点了点头,道:“正是此人。”
董仲达沉吟片刻,道:“这混小子有点意思。”
“不过,应该不是他出的手。”
“何以见得。”
“这苏家小子带着田家的小姐而来,少爷应该能认得出他的身份,不会主动去招惹他。”
董仲达微微颔首,而后不再言语。
周管家亦是逐渐沉默。
风雪中,马车渐行渐远,空留雪上痕,新痕压旧痕。
待诗会散后,乔装为落魄读书人的白慕出大兴善寺,而后上了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向寺外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