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继走进了鹞城东看西看,这儿有着江南的公子哥儿,他熟悉这股腐儒的气息,还有西北的猎手,他们身上锈迹斑斑还带着血的长矛是最有力的象征,也有着京城的富商,伴随着华贵马车的是佣金不低的武夫。这儿汇聚了五湖四海,三教九流的人,所以相应的在这儿法律是最没用的,有用的只有手里的刀和自己对于金钱的态度。“老哥,给本公子来三碗杏花。“”杏花?公子说笑了,小的卖酒也有小二十年了,这娘们儿一般的水,来这儿的墨客骚人可喝不惯,公子若是真想要喝上两盅,倒不如小的我请你来一碗我们店的经典老酒,倒也不如说是我们大漠的老酒。“”哦?“”公子是第一次来大漠?“”是“伙计搓了搓手,从旁边的酒壶里拿出一个大酒勺,从最大的缸里面要了一碗,放在李继面前,这就的辛辣还没入喉都已经让李继眯起眼睛,李继虽然年纪尚小,可是这发生的事情哪怕大多数成年人也没有领会过,这识人辨物,洞晓人情自然也是深入浅出,妥妥的一个老人精。正当李继想着如何不动声色的把酒处理掉时,门口进来一个浪荡书生,“我本人间轻狂客,横卧云端揽狂泽。哈哈哈哈,小二,给我上酒。”李继一眼还真看不出这个人是什么玩意儿,一副永远喝醉的样子,身上的一副破败不堪,一看就是个穷光蛋,可这穷光蛋嘴里念叨着的诗句也不是什么凡品,所以,这家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滚滚滚,楚岚,我这儿小本生意,你天天来我这儿赊账,横竖你连五个月前的都没还,你你你是真把老子这儿当自家酒窖了?”“哎呦,这么生气做什么”看那落魄书生倒也不气恼:”以后一定付清,你看我这诗,我的天,说真的等我卖出去,一次性还清。“”滚滚滚,今天什么都不行,这公子哥儿第一次来大漠来的我家就是贵客,你现在乘我没翻脸快快滚蛋。“”哎,等一等“李继忽然抬手,”那个,楚兄啊,请问你这些年写的诗句估摸有多少啊。“楚岚用皮肤已经龟裂的手摸摸自己油的打结的头发,嘿嘿一笑”一炷香一首,公子您说呢?”“好”李继在江南的臭脾气又上来了,“老子全要了。”“吼吼吼,好生厉害。“那楚岚用一副讥讽的语气对李继说道,这倒是把李继弄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尴尬的很:“来小二,这是一叠银票有多少我就不细说了,里面的钱足够将楚兄的酒债还完,剩下的就当我请楚兄喝酒。”“哈哈哈”楚岚还是露出了爽朗的笑声:“我们也不是不能做个酒友。”于是一口将李继面前的酒喝干了,然后本身就红的脸就更红了“哈哈哈,不愧是翠石,比他娘的皇宫里的啥龙血,螭岳好喝的多,够他娘的地道。”然后又是一串爽朗的笑声。李继乘着楚岚在喝酒,小二偷偷数钱的功夫直接换成了低度酒一来一回,”李兄啊,你知道为什么我们要叫鹞城吗?“”不知道啊“李继已经有些不胜酒力,头重脚轻了,但是基本的理智